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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云谷禅师邪见及《了凡四训》

erjian2022-10-22 13:18:34寿史趣活53来源:巴马长寿网

  汉传佛教近现代,由印光邪师提倡,兴起了一股修学外道典籍《了凡四训》之风气!而此《了凡四训》并非全由外道著述,其中之重要缘起,却是由所谓古禅宗大德“云谷禅师”之外道开示所成!

  云谷禅师:憨山禅师著《云谷传》曰:“云谷禅师,有一天正在吃饭,吃完了饭也不知自己已吃完,还按着空碗扒饭,因此手里的碗,忽然不小心摔到地上。因地一声,猛然打破黑桶,彷佛大梦初醒一样。他再向法舟禅师请教他的境界,便得到法舟禅师的印证了!接着下来,他便读禅宗大书「宗镜录」。对「三界唯心」的真理已彻底地觉悟,自此以后,所有佛经与佛法真义,历代禅宗祖师的公案,都清楚得如同旧识”。

  “我自从离开他之后,走遍大江南北,遍参了所有的善知识,但还没有见过品德和道行的落实。慈悲安详像云谷禅师这样的高僧。每一回想起来,他的音容面貌,便在心头清楚地显现出来。因为感念他教导我的深恩大德,所以一直到老年也不能忘记他”。

  从上述二段文字来看,憨山禅师对云谷禅师的评价颇高!但是,若从云谷禅师对袁了凡开示来看,却看不出一点“禅宗大德”之风范,亦看不出是佛弟子在做开示,却像世间善人在劝善!下面我们先看《了凡四训》中云谷禅师对袁了凡的“精彩开示”:

  《了凡四训》中袁了凡曰:“余因此益信进退有命,迟速有时,澹然无求矣。

  贡入燕都,留京一年,终日静坐,不阅文字。己巳归,游南雍,未入监,先访云谷会禅师于栖霞山中,对坐一室,凡三昼夜不瞑目。

  云谷问曰:凡人所以不得作圣者,只为妄念相缠耳。汝坐三日,不见起一妄念,何也?

  余曰:吾为孔先生算定,荣辱生死,皆有定数,即要妄想,亦无可妄想。

  云谷笑曰:我待汝是豪杰,原来只是凡夫。

  问其故?曰:人未能无心,终为阴阳所缚,安得无数?但惟凡人有数;极善之人,数固拘他不定;极恶之人,数亦拘他不定。汝二十年来,被他算定,不曾转动一毫,岂非是凡夫?

  余问曰:然则数可逃乎?曰:命由我作,福自己求。诗书所称,的为明训。我教典中说:求富贵得富贵,求男女得男女,求长寿得长寿。夫妄语乃释迦大戒,诸佛菩萨,岂诳语欺人?

  余进曰:孟子言:求则得之,是求在我者也。道德仁义,可以力求;功名富贵,如何求得?

  云谷曰:孟子之言不错,汝自错解了。汝不见六祖说: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求在我,不独得道德仁义,亦得功名富贵;内外双得,是求有益于得也。

  若不反躬内省,而徒向外驰求,则求之有道,而得之有命矣,内外双失,故无益。

  因问:孔公算汝终身若何?余以实告。云谷曰:汝自揣应得科第否?应生子否?

  余追省良久,曰:不应也。科第中人,类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积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烦剧,不能容人;时或以才智盖人,直心直行,轻言妄谈。凡此皆薄福之相也,岂宜科第哉。

  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余好洁,宜无子者一;和气能育万物,余善怒,宜无子者二;爱为生生之本,忍为不育之根;余矜惜名节,常不能舍己救人,宜无子者三;多言耗气,宜无子者四;喜饮铄精,宜无子者五;好彻夜长坐,而不知葆元毓神,宜无子者六。其余过恶尚多,不能悉数。

  云谷曰:岂惟科第哉。世间享千金之产者,定是千金人物;享百金之产者,定是百金人物;应饿死者,定是饿死人物;天不过因材而笃,几曾加纤毫意思。

  即如生子,有百世之德者,定有百世子孙保之;有十世之德者,定有十世子孙保之;有三世二世之德者,定有三世二世子孙保之;其斩焉无后者,德至薄也。

  汝今既知非。将向来不发科第,及不生子相,尽情改刷;务要积德,务要包荒, 务要惜精神。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也。

  夫血肉之身,尚然有数;义理之身,岂不能格天。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孔先生算汝不登科第,不生子者,此天作之孽,犹可得而违也;汝今扩充德性,力行善事,多积阴德,此自己所作之福也,安得而不受享乎?

  易为君子谋,趋吉避凶;若言天命有常,吉何可趋,凶何可避?开章第一义,便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汝信得及否?

  余信其言,拜而受教。因将往日之罪,佛前尽情发露,为疏一通,先求登科;誓行善事三千条,以报天地祖宗之德。 云谷出功过格示余,令所行之事,逐日登记;善则记数,恶则退除,且教持准提咒,以期必验。

  语余曰:符箓家有云:不会书符,被鬼神笑;此有秘传,只是不动念也。执笔书符,先把万缘放下,一尘不起。从此念头不动处,下一点,谓之混沌开基。由此而一笔挥成,更无思虑,此符便灵。凡祈天立命,都要从无思无虑处感格。

  孟子论立命之学,而曰:夭寿不贰。夫夭与寿,至贰者也。当其不动念时,孰为夭,孰为寿?细分之,丰歉不贰,然后可立贫富之命;穷通不贰,然后可立贵贱之命;夭寿不贰,然后可立生死之命。人生世间,惟死生为重,曰夭寿,则一切顺逆皆该之矣。

  至修身以俟之,乃积德祈天之事。曰修,则身有过恶,皆当治而去之;曰俟,则一毫觊觎,一毫将迎,皆当斩绝之矣。到此地位,直造先天之境,即此便是实学。

  汝未能无心,但能持准提咒,无记无数,不令间断,持得纯熟,于持中不持,于不持中持。到得念头不动,则灵验矣。

  余初号学海,是日改号了凡;盖悟立命之说,而不欲落凡夫窠臼也。从此而后,终日兢兢,便觉与前不同。前日只是悠悠放任,到此自有战兢惕厉景象,在暗室屋漏中,常恐得罪天地鬼神;遇人憎我毁我,自能恬然容受”。

  纵观上述《了凡四训》中,云谷禅师对袁了凡的开示,佛经祖语了了无几!而外道经典语义却充满其中!此段禅师开示中,根本就看不见符合佛陀“三法印”的义理!下面依据佛说经典及“三法印”辨析云谷禅师之邪见!

  一者,用外道经典义理教诫佛教信众。

  云谷禅师所谓的开示,满篇几乎皆是外道语义!例如: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诗书所称,的为明训”。

  “科第中人,类有福相,余福薄,又不能积功累行,以基厚福;兼不耐烦剧,不能容人;时或以才智盖人,直心直行,轻言妄谈。凡此皆薄福之相也,岂宜科第哉”。

  “汝今既知非。将向来不发科第,及不生子相,尽情改刷;务要积德,务要包荒, 务要惜精神。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也”。

  “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

  “易为君子谋,趋吉避凶;若言天命有常,吉何可趋,凶何可避?开章第一义,便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汝信得及否”?

  “符箓家有云:不会书符,被鬼神笑;此有秘传,只是不动念也”。

  “云谷出功过格示余,令所行之事,逐日登记;善则记数,恶则退除,且教持准提咒,以期必验”。

  云谷禅师所谓的开示,几乎全是“外道语义”!其中仅有的二处“佛经、祖语”。“我教典中说:求富贵得富贵,求男女得男女,求长寿得长寿。夫妄语乃释迦大戒,诸佛菩萨,岂诳语欺人”?而佛陀经典中所谓的方便法“有求皆应”,实为“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道”!

  “汝不见六祖说: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求在我,不独得道德仁义,亦得功名富贵;内外双得,是求有益于得也”。此处六祖所说,是“不达本心,学法无益”的义理!可此处却都被云谷禅师,用来开示袁了凡求取世间功名利禄!

  世尊在《佛藏经》中曰:”复次,舍利弗,说法比丘处在大众,信乐法者为敷高座,舍佛正法,而说外道严饰文辞,····舍利弗,若比丘说法杂外道义,有善比丘勤求道者,应从坐去。何以故?舍利弗,有信白衣敷置高座,不应演说外道语义。若不去者,非善比丘,亦复不名随佛教者。舍利弗,说法甚难!如是说者,我说此人名为外道,尼犍弟子,非佛弟子。是说法者命终之后,当生尼犍子道。···舍利弗,如是因缘如来悉知,我诸弟子,以种种门、种种因缘、种种诸见,灭我正法”。就是说,如果佛教法师、比丘、比丘尼,讲经、说法、讲开示,“说外道严饰言辞”、“说外道语义”,佛说“此人名为外道,尼犍弟子,非佛弟子。是说法者命终之后,当生尼犍子道”。佛说是人就是“灭我正法”者!可见若依佛说衡量,云谷禅师就是外道!非佛弟子!是灭我正法者!

  二者,全篇开示都不符合佛说“三法印”!

  云谷禅师对袁了凡所有的开示,全是如何改造“生死无常之命运”!如何求取“功名利禄”!如何“繁衍子孙”!如何“常恐得罪天地鬼神”!哪有一点佛教禅师的味道!却完全符合一个外道劝善的言辞!全篇开示中,没有一点佛说“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的教理!(注:佛说三法印,是融会贯通的,即“涅槃寂静,统摄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此与世间及外道所说的无常、无我是有根本区别的。)

  三者,不令出世,却又导入轮回!

  袁了凡因“世间命运已定”,虽然,求取功名利禄之心尚有少许,但是,对世间事已经能放下了。所以才有,访云谷禅师时,三昼夜无念之功夫!此时对于袁了凡,正是诱导其修学出世佛法的好时机!而且,其能无念的功夫,正是参禅的好基础!

  可是,云谷禅师,却将一个具备修学佛法好基础之人,又导向了“求取功名利禄”、“繁衍子孙”的六道生死轮回!真是误人子弟!

  四者,开创恶例!

  《了凡四训》曰:“云谷出功过格示余,令所行之事,逐日登记;善则记数,恶则退除,且教持准提咒,以期必验”。

  云谷禅师所作,为了“求取功名、繁衍子孙”之“功过格”,在汉传佛教中开创了“佛教法师杂外道言辞语义导信众继续生死轮回”的恶先例!因云谷禅师开示而存世之《了凡四训》,又被印光所大倡!又被净空大倡于当代!全面毒害着广大佛教信众!引令当代广大佛教信众,利用出世的佛教经典义理,求取生死轮回中的“功名利禄,繁衍子孙”等等无常幻业!表面上似乎在讲经说法及修学佛法,实际上早已把佛法搞成了“外道法”、“世间法”!这种行为,就是在坏灭佛说正法!

  如果有外道及世间善人,用《了凡四训》来劝善,无可厚非!

  但是,在佛教中,世尊是不允许出家二众穿着僧衣,杂外道语义讲经说法,更何况专讲外道典籍!

  当代汉传佛教中,杂外道经典语义讲经说法,已经成为了普遍现象,将汉传大乘教法坏乱得颓败不堪!此类杂外道典籍义理讲经说法的行为,一者“灭我正法”!二者灭僧宝!三者灭清净三皈依!四者坏佛法清净道场!五者引领广大佛教信众共赴三途!

  笔者写作博文以来,辨析了很多汉传佛教“所谓的古今高僧大德”,查阅现存资料时,他们几乎都被吹捧为什么“彻底觉悟”、“忽然大悟”、“无不通达”、“契悟法源”、“无不通贯”、“圆解顿开”等等之祖师大德,而实际,不但未通达“实相”妙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邪见祖师”!

  由此可见,汉传佛教中,古往今来就弥漫着“无实吹捧”之邪风!腐蚀坏乱着汉传佛教正法的弘扬!再加上“伪经邪见”充斥汉地,积重难返!若再不进行“正本清源、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再不全面恢复“半月半月诵戒还净”,重塑“真实僧宝”,由此还佛陀大乘教法真实面目,恐怕会毁之一旦!

一、八指头陀 释静安禅师

敬安

  (八指头陀 佛门诗僧)

   寄禅法师,名敬安,俗名黄读山,曾任中华佛教会第一任会长,是清末著名的诗僧,别号“八指头陀”。1877年敬安27岁之时,在宁波阿育王寺佛舍利塔前燃二指,并剜臂肉燃灯供佛,自此号“八指头陀”。

   寄禅法师1852年1月3日生于湖南湘潭县石潭镇的一个农民家庭里。父名黄宣杏,母亲胡氏。他小时即易感伤。7岁时母亲亡故, 11岁时入私塾读书。12岁父又死,因无衣食,为人放牛谋生。

   有一天,与群儿避雨村中,阅读唐诗中“少孤为客早”句,不觉泪下,私塾的老师周云帆问其原因,他回答无法读书。周云帆同情他的不幸遭遇,乃收留他在家,扫地煮饭,一有闲暇,就教他读书,并经常向人夸奖说:“这孩子忍苦耐劳,将来一定是有出息的。”不久,周云帆故事,在强烈的求知欲的驱使下,他又自动去替一个富豪子弟当书童。谁知主人不准他读书,苦差、打骂却经常接踵而至。“顾无五斗禄,宁折壮士腰?”他暗想,这种屈辱生活,必须改变!于是决心离开那里,另行去学手艺。学艺期间,他又经常遭到主人残酷的鞭打,昏死数次。

   “一日见篱间白桃花为风雨摧败,不觉失声大哭,因概然动出尘想。”想起自己父母早亡,叹息人生如寄旅,人间犹如火宅,不可久住。终于在 18 岁时投湘阴法华寺当了和尚。“孤苦无依,归命正觉,岂唯玩道,亦以资生。”他的出家,既非是为了好逸恶劳,又非科场仕途不通或情场失意,而是看到雨打桃花,感受到稚嫩妖艳的生命经受风雨的无情摧打,从而想到世间生命的苦迫。

   这正如当年释加牟尼一样。佛祖到野外去游散,偶然看田间农人的农作情形,不觉引起无限的感慨,顿生悲悯之心。 不忍贫农的饥渴劳瘠,不忍众生的自相残杀,不忍老死的逼迫。这些“世间大苦”深深刺痛了释尊的心,于是不忍再受王宫的福乐,为了探求解脱自我与众生苦难的大道,决意摆脱一切去出家。

   寄禅法师亦是由花及人,感到生之悲苦,遂生脱离红尘之愿。这种由自己身世所引发的对人生苦难的悲怀在诗人是感触颇深的,以致在他日后的诗中屡屡得以体现。他的“若使穷黎俱得所,男谁为盗女为娼?”由己及人,对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的哀哀众生表示深深的同情。这种感情也是由他自己的生活经历所引发的。

   他出家以后,在衡阳仁瑞寺苦行五年,到浙江行脚十年,过着“树皮盖屋,仅避风雨,野蔬充肠,微接气息”的清苦生活。中年以后期虽当了住持,但其持身和生活方式都是纯禅和子式的:“破衲离披不问年”,“紫芋黄精饱我饥”,“破屋牵萝补”,衣食住行是非常简单的。

   由于他一直象穷困百姓一样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故能对众生——劳苦大众表示深深的同情,他的思想感情亦能时刻与百姓相沟通,人虽出家,心犹在世,思忧于国,情怀于民。

   他在自己的诗中表达了自己的愿望:“我不愿成佛,亦不乐升天。欲为婆竭龙,力能障百川。晦气坐自息,罗刹何敢前!髻中牟尼珠,普雨粟与棉,大众尽温饱,俱登仁寿筵。”作为一佛子,他宁愿舍弃“成佛”、“升天”的最高成就与愿望而希图人民的温饱与长寿。从他的诗中可以感受到他对世间大苦的悲悯。这正如他在自己的诗中所表示出来的“我虽学佛未忘世”,“咏絮无心苦民族”的情怀。

   寄禅法师和一切高僧一样,未皈依佛门之前,实为性情中人,正因为对世间苦迫的不忍,所以才发起了寄身佛门的心愿,希翼从此远离红尘,摆脱世间种种欲望以及幻化无常的染著,求得自身的清净。正因为他先天中有这样一种根性,因此,即使在出家之后依然能冷眼热肠,注视着世间众生的苦难。

   深彻的慧照中,贯彻着同情的慈悲。所以才有他的诗句“尽有哀时泪未休”。谁说出家人只顾自身的寂灭与自了?他的慈悲情怀中永远和着悲天悯人的热泪。

   寄禅法师是诗人,又是禅僧。他在修禅的过程中生活非常简朴。他在投湘阴县法华寺出家以后,拜东林和尚为师。同年冬到南岳祝圣寺,从贤楷律师受具足戒。19岁时,赴衡阳岐山仁瑞寺,从恒志禅师学禅五年。1871年,21岁的寄禅在岐山参禅,到巴陵看望舅父,游岳阳楼,有人分韵赋诗,寄禅独自一人,纵目四顾,水天一色,忽得“洞庭波送一僧来”之句。归告诗人郭菊荪,郭因此劝他学诗,并送他一本《唐诗三百首》,寄禅从此开始学诗。23岁时开始写诗,曾一度乘船到长沙麓山寺参访笠云芳圃,后游岳阳洞庭湖,后又回到岐山。

   1875年,寄禅25岁,住湘阴法华寺。夏秋之交,他离开湖南,远游浙江各名山大寺,先后经过九年时间。他先到禅宗著名道场镇江金山寺,从大定密源参禅。不久,行脚江南,漫游杭州、宁波等地,遍参禅林耆宿。1877年,在他27岁之时燃指剜肉供佛后,历游天童、茅山、普陀、雪窦等处。1881年,寄禅最初的诗集《嚼梅吟》,在宁波出版,使他在学时诗坛上获得了一席地位。1886 年,王闿运集诸名士在长沙开福寺创设碧潮诗社,参加者共19人,寄禅也被邀参加。这年秋,他又北上武昌,乘船重游金山,冬又回到湖南。在以后的几年里,他先后出版了《八指头陀诗集》以及《白梅集》。

   寄禅法师在自己多年游历的生涯中,从38岁起至51岁,先后担任过湖南六个丛林的住持:衡阳大罗汉寺、南岳上封寺、大善寺、宁乡沩山密印寺、湘阴神鼎山资圣寺,长沙上林寺。1902年,浙江宁波天童寺首座幻人率领两序首领代表前来长沙,请寄禅到天童寺任住持。天童寺为东南名刹,自明末密云圆悟重兴以来,规模宏大,俨然为十方丛林模范。清末渐趋衰落,寄禅担任住持以后,天童寺再度重兴起来。五年后,寄禅法师住持天童寺任期已满,僧众又留他重任。

   情到极处便会通过诗自然流露出来。作为一诗僧,寄禅法师将他对人间万象的感怀寄情于诗,借诗言志,苦读苦吟。他小时为人牧牛,即“带书读”,为塾师烧火洒扫,时时讨教。自从得《唐诗三百首》以来,废寝忘食,“一目成诵”。以后曾博览汉魏六朝至唐宋的名人诗集。 59 岁时还说:“余近读孟东野诗,辄不忍释手。”他的好学精神,数十年如一日。寄禅法师写诗好问,凡清末湘潭诗人,他有的拜为师,有的交为友。寄禅法师加入碧湘诗社以后,对自己所作的每一首诗,都求教于诸名宿。他本“生来傲骨不低眉”,却“每到求人为写诗”。常“为求一字友,踏破万云山。”他在吟诗时也经常是“五字难吟稳,诗魂夜不安。”他本是一个半文盲,却成为一代诗僧,少年的聪悟,记忆的惊人,诗思的神奇,在他都是次要的。杨度评价他“虽云慧业,亦以工力胜前也”,说他的成就得力于他的勤学苦练。

   近代高僧由于生卒年代适逢中华民族内忧外患之时。因此,国内的政治变革与异族列强的入侵都是他们不可回避的问题。 作为一佛子,虽皈依佛门,但生于斯,长于斯,不能不为自己的民族所罹灾难而担忧、又不能不为列强的残暴行径而愤慨。寄禅法师亦不例外,以他佛陀弟子兼诗人的情怀,忍见自己的国家遭此惨境,生灵涂炭,战火横飞。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从天津入攻北京,沿途纵火焚烧,大肆杀戮,奸淫抢掠,无恶不作。整个北方大地,火光血水,一片殷红。祖国的大好河山遭到蹂躏。寄禅法师在诗中描绘了当时的情形:“强邻何太酷,涂炭我生灵!北地嗟成赤,西山惨不青。陵园今牧马,宫殿只飞萤。太息卢沟水,惟余战血腥。”1910年,日俄协约,其实质是列强互相勾结,蚕食中华领土。诗人在《感事二十一截句附题冷香塔》中概叹:“鲸吞蚕食各纷争,未卜余生见太平”。“修罗障日昼重昏,谁补山河破碎痕?独上高楼一回首,忍将泪眼看中原。”同时又用诗来歌颂表彰英勇御侮的英雄 ( 即左宗棠旧部在牛庄守卫,与日军作殊死搏斗 ) :“折足将军勇且豪,牛庄一战阵云高。前军已报元戎死,犹自单刀越贼壕。”寄禅法师用自己的诗情来激发国人反帝救国热忱。

   他痛感国难当头之日,君主懦弱,群臣昏庸,难觅匡扶社稷的忠臣。 “落日青山远,浮云白昼昏。衣冠一时盛,肝胆几人存?”中日甲午战争,将士们进行了英勇不屈的抵抗。但最终李鸿章还是代表腐败的清廷和日本代表签订了《马关条约》。诗人在诗中哭道:“天上玉楼传诏夜,人间金币议和年。哀时哭友无穷泪,夜雨长南归来眠。” 1901年,李鸿章又代表清政府和英、美、俄等八国代表在北京签订了《辛丑条约》。在这多事之秋,诗人的热血犹自激荡不己,不甘沉沦,用诗来抒发报国无门的苦痛。“声声欲唤国魂醒”;“国仇未报老僧羞”。

   1906年,诗人出家近四十载,用悲愤的心情向前来天童山采集植物标本的师生发表演说:“盖我国以22省版图之大,四万万人民之众,徒以熊罴不武,屡见挫于岛邻”。他慷慨激昂地提醒众人,那些金发碧眼的人其目的是奴役中华。他希望有志之士奋起,富国强兵,兴利除弊,“力革旧习,激发新政,”用“卧薪尝胆”的精神,和“磨砖作镜”、“磨铁成针”的毅力,挽救危难中的祖国。他以满腔的义愤和炽烈的爱国热情去激发人们奋发图强,拯救中华之意志。

   寄禅法师是首任中华佛教会的会长。在中华民国成立后第一年,各地佛教徒代表集合于上海留云寺,筹组中华佛教会,公推寄禅为首任会长,并设本部于上海静安寺,设办事处于北京法源寺,这是我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全国性的佛教团体。寄禅法师在佛教危亡,寺僧被摧残之际,奋然挺身,为佛教的存亡据 理力争。1912年,各地侵夺僧产,毁像逐僧之事时有发生。为此,寄禅法师赴南京谒见临时大总统孙中山请予保护,并在同年 l1月10日 和他的弟子道阶法师前往北京请愿,会见内务部礼俗司杜关,要求政府下令禁止各地侵夺寺产。可是请愿未获得结果,反受侮辱,他气愤地辞出,当天晚上胸膈作痛,圆寂于法源寺,世寿62岁,僧腊 45 。

   寄禅法师生于1851年,卒于1912年,他以自己的聪颖慧悟修习禅定。而且在十多年间任六寺住持,所到之处整修寺观,德高望隆,且以惊人毅力研修诗文,既为禅僧,又是诗人,达到很高的境界,成为中华近代佛教界的著名人物。他勤学好问,虚心求教的精神始终如一,令人感喟,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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