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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校园恐怖悬疑长篇小说《金镯子》

erjian2022-10-19 13:59:44理论探究87来源:巴马长寿网

第一回 通 灵

  愁云遮月,穹庐昏暗,冰冷的圆月高高悬挂在图书馆旁的钟鼓楼上,整个X大学被一层晦暗的冷色调深深地包围着。在这个仲夏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寂静,寂静得令人窒息。

  起风了,一团团乌云像一头头面目狰狞的怪兽,在苍穹上奔腾着,浩浩荡荡,正穷凶极恶地吞噬着一切。远处传来一跟铁环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声音似乎穿越过千年万年的时空隧道,夹杂着沧桑与尘埃,带着一身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死寂沉沉的夜空……

   我不知道,那是年轻气盛的我们几个为什么要玩这种摄人心魄的鬼游戏,本以为那不过是一场娱性节目,但却万万没想到,这竟是噩梦的开始——

   从钟鼓楼发出的嘀嗒声,声声都如此扣人心弦,昏暗的夜,显得如此深邃,如此诡异。

  远处传来一阵幽咽缠绵的钟声,伴着后山野猫的长咽回荡在空荡荡的夜空,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气氛异常凝重。

   我刚考入x大学时,被分配到304寝室,和我同寝室的一共5个人,大家相处了一年,都亲如兄弟。在我们中,年龄最大的是汪林树,我们都叫他老大。

   他是一个地道的东北汉子,说话利索,做事直来直往。

   还记得我刚搬来时,每次晚自习上厕所都会碰到三个体育系的无赖,他们软硬兼施地向我借钱,我第一次心软“借”了他们,第二次、第三次便接踵而至。老大见我每晚回去后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向我一探究竟,我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实再无法再容忍这种欺凌,就把一切都告诉了老大,老大晓得后火冒三丈,决定第二天就替我讨回公道。

   第二天,我主动把敲诈我钱的那三个无赖约到后山和老大碰面,之后我便退到一旁不敢吱声了。

   老大气宇轩昂,一对龙眉大眼气势汹汹,如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剑直刺这三个外强中干的恶棍,刺得他们渐渐开始沉不住气了。老大单刀直入道:“一共借了多少钱?说!”

   三个中,其中一个高高瘦瘦、斜眉掉眼的佯装出一幅不以为然的模样回答道:“不记得了!咋的?你也想请哥几个罩着?哈哈哈哈!”

   三人放肆地对老大冷嘲热讽起来,老大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啥事都讲个直,他紧拽的拳头早已咯咯作响:“老子今儿就罩罩你们这帮狗崽子!”话刚落音,一道拳影划过,刚才那个气焰嚣张的瘦子,便捂着脸,戆头戆脑地打了几个踉跄便倒下了。

   另外二人见真动起手来了,便从地上操起一块石头一窝蜂扑向老大。老大紧了紧拳头不假思索地迎难而上,与这帮狂妄之徒来了场血腥地决斗。

   老大以一敌三,在激烈的打斗中额头虽然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但到最后,这三个流氓还是被老大打得满地找牙,窝在地上呻吟不休。

   “呸——!”老大一瘸一拐地朝我拐过来,按在我的肩上:“便宜了这帮小狗崽!咱们走!”

   之后,老大额头被缝7针。在缝针时,他竟然没有嗯哼一声!那三个流氓也再没敢来找我麻烦,就算是偶然碰到了,也最多不过瞪我两眼,而我却再无畏惧,尽管趾高气扬地和他们擦肩而过。

   不仅是我,帅帅上学期在校外面被人诈骗,同样是老大出面替他摆平;谭四这学期借出去的几百块生活费一时讨不回来,也是老大仗义出手,给对方施加压力才得以讨回;小杰闯祸最少,一年来,老大虽还未替他出过头,但在日常生活方面,却对他无微不至。就拿上次他半夜发高烧来说,是老大深夜冒雨跑出去替他买的药。

   虽说老大在我们心目中如大山一座,万事都能替我们独当一面,但他每次期中考试各科成绩总分却不尽人意。而我是我们班的尖子生,在系里也挺受老师亲睐,从大一到现在我一直任班长。因为这,我这个文弱书生竟成了304寝室的老二,当他们左一句“老二”、右一句“老二”叫我时,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讽刺了。

  就是那个仲夏的夜晚,月黑风高,冷风沁人,寝室里昏昏沉沉的。我们六个人围坐在书桌旁,将四支熊熊燃烧的蜡烛固定在桌上,摇曳的烛影在墙上映照出一片斑驳陆离的影子。

   因为昨天在网吧,我和谭四、帅帅看了一部《山村老尸》,便很想证实一下通灵后到底会不会真的出现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现象,于是我们6人约好今晚12点,一起来玩一场通灵游戏。

   这游戏,也是我们小时候听大人们口头流传的:在每天阴阳交会时(即午夜0点——1点)四周没有任何光源,一个人对着一面镜子,借着一丝烛光,削苹果。如果苹果削完,果皮从头到尾都没断过,那这人以后便万邪不侵;但如果中途苹果皮断了,那么镜子中便立刻会出现一张自己身边人的脸,那是一个死亡的信号,镜中出现的那个人,必定活不过三天!

   桌上放着四面镜子,背靠背分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面镜子前分别摆了两个苹果和水果刀。远处12点的钟声终于响了,沉闷、单薄地回荡着。

   “快!准备好没?!”老大激动地问。

   “嗯!”我们五人纷纷会意。

   老大深吸口气,欲一口气吹灭蜡烛。

   “哎,等——!”李俊本能地伸出手,像是要阻止。

   众人都看着这个胆小的家伙。

   “噗嗤……”大家都被逗乐了。

   谭四揶揄道:“小帅,今天可是你自己硬要参与的哈,我们可没逼你哦!”

   因为李俊貌似潘安,个子又在1.78cm左右,特别受女生的亲睐,走在走廊里,小道上,不认识的女生总会情不自禁地多看他两眼,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都爱和他搭讪,有人说他长得像保剑锋,哈哈!他的确是我们学校难得一见的“采花大盗”。所以我们平常干脆就直截了当地叫他——帅帅!

   李明启焦急地催促道:“可不是,你想临阵退缩就上床睡去!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错过这一刻,就玩不成了,快走!”。

   “哪——哪个说我不玩?你们都不怕,我——我怕啥子?”帅帅强装出一幅不屑一顾的样子,可反倒让我们觉得更好笑,深怕游戏中途他突然一头钻到被窝瑟瑟发抖,扫了大家的兴。

  时间不等人,随着老大 “呼!——”地一声,两只蜡烛瞬间熄灭,寝室内陡然暗了许多。

   老大拿起苹果和刀,道:“快,趁现在!”

  六个人紧皱眉头,对着各自的镜子,开始行动。帅帅不自觉地向明启身后靠,双手紧紧箍住明启的左臂,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流了一背。

   明启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也没说啥,继续看着暗淡的镜面。

   凉风从窗户渗了进来,白窗帘倏地被掀得老高,窗外传进“哗哗哗哗”树叶抖动的声音。

   我的心脏“咚咚咚咚”不断地跳。

  “吱吱——”的怪异声连续不断,不绝于耳。像是老鼠啃着书柜,也似一个醉汉不停地摇撼着窗棂。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心里一刻不停地默念着:“别断!千万别断!!”

   风,越来越大。一只蜡烛挣扎了几下归于死寂。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方面出现了异常,我的两只手渐渐开始不听使唤了!它们好像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支配,而莫名地在另外一股力量的驱使下有条不紊地继续削着苹果皮。我脑子里就像灌了水,朦朦胧胧的,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如身处梦境一般。

  水果刀在苹果表面嚓嚓地擦动,我开始变得浮躁不安!是谁在支配我的双手?!我心脏在剧烈的跳动,80、90、100,心速不断加快!潜意识里,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快要窒息!我感觉就快要死了!我喘不过气来!!救救我,谁来救我

  “啊——!!”

   帅帅的惊叫声正如一阵霹雳,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口上狠狠劈了一击!我像触电般震抖了一下!

   除老大外,我、李明启、谭四以及吴杰手中的苹果都相继落下。“啪”地一声,从明启手上落下的那只苹果,顿时果浆四溅!

   “你他妈想找死啊?!” 李明启一巴掌拍在帅帅的后脑勺上,厉声道。

   大伙个个脸色铁青,无一例外地喘着粗气,亮晶晶的汗水顺着头皮血管滚落下来,布满脸颊。

   “咚!咚!咚!”——就在大家惊魂未定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大门。

  此时此刻,每个人都如临大敌般摒住呼吸,神经绷得异常紧张。沉闷的寝室内除了心跳,别无他响。

   就在这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手中紧握的水果刀在瑟瑟发抖,冰一样的风强行钻进我的鼻孔,心脏已经痉挛得抽搐,并尽力挣脱着肋骨的束缚。

   “快开门!——”门外传来一个粗旷,沙哑着嗓子的男人的声音:“深更半夜不睡觉,胆敢在寝室里放火!我看你们不把楼给烧了是不安心是吧!”

   大伙儿还没来得及把气理顺,蜡烛忽然间全灭了,整个寝室顿时一片黑暗。

   “哎呀!都几点了还来敲!敲魂儿呀?!等着,我马上给你开门!”

  谭四佯装睡眼惺松的样子,机智地应声道。

   我和小杰(吴杰)迅速钻上床,随手将身边的薄毛毯往腰间一拉,面壁假寐。

   一束光线自门缝射了进来,门随即被推开。瘦不啦叽的门卫迅速用手电筒扫视着寝室内每一个角落(注“瘦不啦叽”四川方言“瘦弱”的意思)。

   睡在上铺的李明启、帅帅真可谓演技高超,鼾声一浪高过一浪。而心还未完全平复的我则静静地躺在下铺,等待着这个爱唠叨又嗜财如命的管理员赶紧滚蛋。

   “对面女生寝室楼的管理员刚才给我来电话,说你们这边有火光。你们不晓得晚上10点半以后私自在寝室点明火、看书、嬉戏都是违反校规的么!……”他越说越来劲。

  “哎呀!您那么大火,您不要听那个夜游神胡说八道,您不晓得他刚失恋了么,想找几个替死鬼出气罢了,我们可困着呢,厄……”谭四打着哈欠,紧蹙眉头,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

  好小子,演得跟真的一样!经此一夜,不说别的,就谈这演技,我已经是排行老幺了。

   “装!继续装!我明明在门外看到火光,还有人在叫,还敢狡辩!”瘦门卫厉声道。

   “狡什么辩?你现在也看到啦,到底想咋样啊?!校规有规定管理员半夜三更私闯学生寝室、干扰学生正常作息啊?没根没据少瞎扯!”谭四不卑不亢地反驳道。

  “哼!我亲眼看到的,休想狡辩。明天我就上报学校,你们等着!”

  谭四一听,立马变得笑容可掬,俏皮地说:“呵!李伯,您不是不晓得,那边寝室楼的那个三八之所以这么说,还不都是冲着我们俊帅来的吗?您也是过来人,应该能理解的呵!”

  我本以为明天准被全校点名批评,但没想到的是,这个瘦门卫竟然出奇的平静,他默默地站在门口,眼神中那股锐气象烈日下的冰川,在消融。他的两道剑眉拧出一道深深的“Y”字。

  谭四也沉默下来了,耳根一下清静了许多,静得让人有些心升悸动。

  瘦门卫是我们这栋男生宿舍楼的管理者,人很难缠,但却是个可怜人。他老婆死于难产。之后,他靠自己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含辛茹苦地盘大独子。可就在大前年,也就是他儿子刚满20岁的那个晚上,他忽然接到自己儿子被车撞得脑浆飞溅的噩耗!顿时,整个人都崩溃了。丧子之痛,让他肝肠寸断,他曾两次自寻短见未遂。从那之后,他的性格便变得孤僻、怪异,年近40还光棍一个,生活在一种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角色。

  想到这儿,我忽然对这位顾影自怜的瘦门卫心升怜悯,身体渐渐松弛下来。凉风掀开窗帘扑到我身上,丝丝凉意涌上心头,这才发觉,此时我浑身已经是大汗淋漓。

  室内还是一片死寂。瘦门卫收起手电筒,临走时仍心有不甘地补充道:“你们好自为之,别让我逮到,一旦落到我手头,哼!”

  “就上报,对不?”谭四接话道:“好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您老去休息吧,啊!”一面催促着,一面护着瘦门卫的胳膊,不断把他往外送。

  瘦门卫一甩胳膊,狠狠瞪了谭四一眼,又迅速回头扫视寝室一遍,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厚重而压抑的“哼!”缓缓转身离开了。

  谭四迅速锁上门,把耳朵贴在门背上,等到瘦门卫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口,长吁了一口气。

  我们全都掀开毯子,一跃下了床!

  “终于她妈的走了,靠!我还真以为是鬼叩门呢!”帅帅走到写字桌前一边用手擦着汗,一面伸手在黑暗中找水杯。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扣在他后脑勺上。明启怒斥道:“要不是你刚才神叫鬼叫的把大家吓一跳,那老东西早滚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危言耸听!”

  一向爱奚落人的谭四,见机会来了,忙接过话茬:“呵呵,是哦,愣是癞蛤蟆在地板上——咬不死人,倒把人吓个半死噢!”

  众人果然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帅帅一声不吭,一个人闷闷地继续在书桌上摸找着杯子,动作更加情绪化,弄得一桌嘻嘻唰唰地响。

  谭四仍意犹未尽,继续道:“好在我们生来就不怕癞蛤蟆,怕青蛙,哈哈哈哈哈!”

  这次,可把大家逗得人仰马翻,倒在床上捂着毯子尽情地笑。

  黑暗中,帅帅不服气地反驳道:“你是人肚里的蛔虫哇?别人怕啥你也晓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蠢?”

  本来刚准备“放马南山,刀枪入库”的谭四,被帅帅这一挑逗,兴致又被挑了起来,随即迎头反击:“嗨!我还算蠢?那你不就是娘们儿?”

  笑着笑着我也困了,桌上还在传来纸稿来回翻动的声音。

  就在大家渐渐平静下来时,帅帅惊愕地一叫“哐啷——”人随着板凳一起摔倒在地。

  回想起来,那晚真的不同寻常,每个人都变得浮躁不安,当时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谁又会去为这么点不安而过分担忧呢?

  “你狗日的今晚欠揍是吧?!”李明启勃然大怒,横眉怒目瞪着帅帅,像是要吃了他。

  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帅帅坐倒在地上,背倚床沿,右手扶在床沿边,左手紧紧捏住床沿,蜷缩在那儿。他是如此的惶恐,脸色如此的苍白,下半肢像废掉了似的瘫软在地上,抽搐的嘴唇好不容易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鬼——鬼——有鬼!呜呜呜呜……”他的样子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

  老大一跃下床,一个箭步窜到帅帅跟前,不断拍打着他:“刚才你看到啥啦?!”

  “镜……镜子里……有人!鼻孔流血,眼珠掉下来了!他……他刚才……看着我!他看见我了——啊!”

  “你冷静点!”

  窗外斑驳的树影掺杂着惨淡的月光穿过随风飘荡的半透明白窗帘洒在他憔悴的脸上,我蹲在他旁边,感觉自己也开始不由地颤抖起来。

  小杰、谭四和李明启在寝室内窜上窜下。谭四和明启冲到写字桌前,一人拿起两面镜子前后翻看,但凛冽的镜子里除了他俩的脸,别无他物。

  明启放下镜子,转身半弯着腰将脸凑近帅帅,道:“瞧你这点出息,叫你别玩你偏要来,臭小子!”

  帅帅缓缓抬起头,突然一把推开明启:“你走开!你……”

  明启被这么一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撑起身冲上去要讨个说法,却被老大一胳膊挡住了,老大按住他的肩,道:“行了!你没看到现在他这样?还闹!”说着一把推开明启。

  “疯子!”李明启跳上了床。

  “他……”帅帅呼吸很急,指着明启像是要说啥,但到最后啥也没说。

  又是一阵风,猛地掀开窗帘,伴着“吱吱嘎嘎”声,让人更加心烦意乱!

  “哪个去关下窗子!”我说。

   没人理我,我也晓得在这个时候提这种无聊的要求,除了帅帅和小杰,是没人会买我帐的。可惜帅帅现在已是自顾不暇,而小杰已经躺到了自己床上。我只好自己动手锁好窗户。

  身后传来帅帅微弱的抽搐声,他心有余悸地紧裹毛毯蜷缩在床上。

  夜,仍旧凝重,寝室里总算平静了下来。伶俐的月光透过窗帘间隙,射到写字桌的镜面上,犹如一只窥视的眼睛,折射出令人战栗的寒光。不知咋的,这晚我做了一个怪梦,镜子里真的有一张脸,那是李明启的脸,绿盈盈的,七窍流血,阴森恐怖……

一、趣话男人女人(一)

  老孔是我战友,到后年即将退休,所以对现有的那份工作也就不那么认真了,这不,又相邀到饭店坐坐。

  老孔在电业局工作,有个弟弟在老家农村,靠种植苹果挣钱,上世纪90年代就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他弟弟的内弟,说白了就是他弟弟的小舅子,是北京一所名校的心理学博导、教授,五十来岁,还一直是独身。这一次专程来日照看大海。老孔请客,借此机会,我们七、八个人就在酒桌上闲谈起来。博导比我和老孔小那么五六岁,但他的某些言论,却让在坐的我们几个人大开眼界。

  话题是由现在社会上的困难事儿而引申到男女方面来的。大家想听听博导、教授的看法。人家毕竟是教授,一点儿也不客气,慢悠悠地说:贾平凹曾经写过一篇《男人眼中的女人》,大意是:一个女人,既然是仅属于女性的人,其形象的美与丑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实际的情况是,每一个男人,包括最理性者,见到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漂亮的女人,没有不产生异样感觉的。任何男人,不管说与不说,还是以外表的感觉首先对一个初识的女人采取态度,恋爱中的“一见钟情”,被歌颂得十分美妙,一见钟情的当然是外貌。

  而女人呢,习惯了拿自己的漂亮去取悦男人,“为悦己者容”,瞧,说得似乎高尚,其实一把辛酸。哪个女人不企图提高街头上的回头率呢,即便遇上了太馋的目光,场面难堪,骂一声“流氓!”那骂声里也含几分得意。现在社会上的商店,几乎全是为女人开设,出售着大量的衣服和化妆品,百分之八十的杂志封面刊登的是女人的头像,好像这个世界是女人的,其实这正是男人世界的反映。

  男人们的观念里,女人到世上来就是贡献美的,这观念女人常常不说,女人却是这么做的。这观念发展到极致,就是男人对于女人的美的享受出现异化,具体到一对夫妇,是男人尽力为女人服务,于是,一些蠢笨的男人就误认为现在是阴盛阳衰了。三十年代有个很有名的军人叫冯玉祥的,他在婚娶时问他的女人为什么嫁他,女人说:是上帝派我来管理你的。这话让许多人赞叹。

  直截了当的说:就是男人是为征服世界而存在的,女人是为征服男人而存在的,而征服男人的是女人的美,美是男人对女人的作用的限定而甘愿受征服的因素。懂得这层意思的,就是伟大的男人,若是武人就要演“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故事,若是文人就有“身死花架下,做鬼也风流”的诗句。而不懂这层意思,便有了流氓,有了挨枪子的强奸罪犯。明白了这个世界仍是男人的,女人也明白了自己的美的作用,又不被美而被动了自己的人格,又使美能长长久久为自己产生效力,女人该怎祥地去活呢?男女既为人类的两半,从来没有男为多半,女为少半,两半同中有异,异而相吸,谁也离不得谁的。可男人天生具有易于疲倦的贱的秉性,于是,聪明的女人要使自己永远被男人看重,做了妻子永远要获得丈夫的宠爱,她应追求的不是让男人占有,也不占有男人和让男人占有,也占有男人,转换这种关系的是一种平等,一种自我的独立。以自我而活,活有个性,活有热情,这就常活常新,正是这种常活常新,才使男人有了新鲜感,有了被吸引力。这结局虽然同讨好男人要企图达到的目的一样,但质发生了变异。

  现在有相当多的女人不满男人的世界。却错误地一心要做女强人。男人在主导着这个世界,这已是人类的不幸,如若某一女人也主导了这个世界,那同样是人类的不幸。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男人与女人两极发展,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才是上帝造人的原意。男者不男,女者不女,反倒使阳阴世界看似合一,实际不平衡了。

  古人说:这世界上的事,最难的无非两件:一是赚人钱财,二是夺人贞操。心理学认为:绝大多数男人的“占有欲”都是特别强的,而女人则都有着极强的“依赖性”,除非他们是“另类”———‘采花大盗’或‘妓女’,床上‘玩客’与‘另类女人’。

  由此,传统中国对于女人,总是怀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总是保持高度的警惕,一二再,再二三地申述不休:女人与太监,不许干政!

  但是,造化造就:男人天生爱女人,超过对其他一切宝物的爱,没有办法抗拒。爱到极处,既要绝对的占有,又情不自禁绝对地奉献,甚至包括权力和国家。譬如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拿国家做了情戏的道具,哪怕一笑之间,江山大堤崩塌,也顾不得了。

  性爱之为物,在人类所有情感中,的确是最为特殊的一种,她特殊在:其他所有感情,总或轻或重带有某种自私的性质,惟独爱情,互相媚悦,绝对无私,它是以博取对方的欢心为自己欢心之条件。那么怎么样博取对方欢心呢?那就是,毫不吝惜地各自拿出自己所拥有最好的东西,作为礼物献给对方:女人拿出自己的美貌,男人拿出自己的力量———身体的力量以及身体力量的延长——

  —权力和财富的力量。女人把自己作为世界献给男人,男人把世界作为自己献给女人。

  但世界只有一个,它归世界所有人拥有,不能听任世界中某个男人整个端走献给他的女人。于是文化定出规矩,国家与个人实行某种程度的分离,不允许国家事务与个人情感搅在一起,也便成为世界绝大多数民族政治文化的通则。但是,这通行的原则在实际执行中,中国与西方其具体执行方式却又大有不同。

  西方中世纪,有强大的教会,而将天下所有人的爱情与婚姻事务,统统视为是上帝的事务,神的事务,一并收归自己掌管,根据教义,实行一夫一妻制,不准离婚,国王也不例外。弄得国王苦不堪言,只好也如乡下汉一样偷偷摸摸去找个把情妇混混,以遣寂寞。在这种情况下,国王的性爱生活,被大大地简化,也就较少干扰了国家的政治生活;尤其在不爱妻子爱情妇的情况下,更不能公然以情妇的名义对国家开说。并且,作为国王,在上有强大教会的精神箝制,在下有强大贵族的实力牵制,国王夹在中间,力量实在有限,即使他激情汹涌,爱得发颠发狂,也只能在一个多半是私人的范围内展开,而无法牵动整个国家,把国家作了他的性事的婚床予以尽情发泄。他当然是不尽兴得很,但也只有忍着。

  而在中国,却作别一种解决。中国文化信奉物极必反,盈而后亏的智慧为儒道两家同信,他们认为,“食多伤人”,“香浓失味”,“花多不艳”,“糖多不甜”。为此中国传统文化形成一套崇尚淡雅的美学文化意识,无论什么,处人也罢,做事也罢,总以做到八成、不做满做足为要,要含蓄,要内敛,从而既使人得以体会体味那难得的最高境界的美,又得保持长久,余味无穷。而女人的装束也要大遮小露,给男人留下足够大遐想的美学空间,坚决拒绝一览无余,了无余味。

  有趣的是,这样一种基于哲学智慧的高级美学文化,它用在政治上,竟形成为一种古怪的对付专制君王的手段:戗害君王的味觉,使之对女人失去有效审美感觉,从而失去对女人的兴趣。不是说怕君王把自己的情事与国家的国事搅在一起,影响国家大政吗?那么好,传统文化不是像西方人那样,借用教会神典对国王进行性事的限制;而是相反,文化设计出一种“厌足法”:就让王放开了去玩女人,十倍百倍千倍超出常人地去玩,后宫塞满了女人,成千上万,就让王去玩,吃吃吃吃,直到食多伤心,到你厌足到见了女人就想吐的地步,看你还再对女人有兴趣不!人产生渴念,常是因为匮乏的缘故。君王既然对女人已然十二分厌足,再不存在一丁点儿的渴念,那么这时我主万岁他就该不用再为了女人的事分心,在朝堂上可以全心全意就国论国,专心处理国事了。

  中国文化的大堤亦如黄河上所建“金堤”一样,堤的耐力与水的压力总处于一种平衡状态。此时,波平堤静,二力和睦相处,看上去仿佛一对恩爱夫妻,谁也想不到会有决裂的那一天。可惜的是,水续续而来,总是新的,日日年轻。而堤一天老一天,走向衰迈。总有一天,老夫少妻实在不般配了,少妻不想再受束缚,决堤而去不回头。于是保婚人手忙脚乱,赶紧抢修,将私奔的媳妇给捉回来,重新捆绑,新堤新水成新夫妻。王朝的运转,兴废隆替,亦是如此。王朝的规矩就是那堤,王朝中女性的力量就是那水。于是,中国历史上每隔几百年,也就要“产生”出一个超凡出众的绝世“美女”来。这真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

  难道说这是一种“生物或天体现象”?仿佛美女真应着天上某颗神星的运行周期,应运而生的吗?当然不是。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文化现象———确切地说,一种传统中国政治文化特有的现象。每一个“美女”的诞生,她不是对应着天上某恒星运转所至某个点位,而是:恰好正对应着中国历史的一个“危机时刻”,妲己,褒姒,西施,赵飞燕,王昭君,貂蝉,杨玉环,李师师,陈圆圆,赛金花,以上十位“国色”分别对应了中国历史上十个王朝所发生的十次危机。真是奇妙得很啊!

  这有两种解释:一是,美女的确不祥,是祸水。所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倾者,覆也。二是,把国破家亡这个事情的因果给它倒过来,国破家亡是大事,一定得有人出面来承担责任的,才好向世人、也向千秋万代的历史有个交待,于是乎,美女就被选出来,由她来承担此罪名,省事,又好做后来者一个警示,一举两得。再厉害的女人其力量毕竟有限,再说,那男人皇上难道真的是司马衷式的傻子呆子吗?更何况,在傻子晋惠帝司马衷的后宫,还就偏偏没出现管事的美女,他的管事的皇后贾南风还就偏偏是一出了名的“丑女”!

  历史危机与国色美女之间,两者系一种伴生现象,共同在历史危机时刻发生作用,前者为主,后者为次。在这个意义上讲,“国色”可称为是国家发生危机的标志,但不是危机本身的原因。女性出线,从家庭走进国家政治舞台的中心,是一次“竹子开花”的现象的发生。不是竹子开花导致了竹子即将的枯萎,而是竹子即将枯萎导致了竹子开花。竹子开花———那仅仅是一个事前之征兆,事后之标志。就是这样。试问,中国传统“四大美人”的说法,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哪一个不是呢?但我还觉得这四大不够,故再补充六个,足成总共“十大”,她们分别对应着商、周、春秋、西汉、东汉、三国、唐、宋、明、清十朝十个历史危机时期。本来还有二位的,就是夏桀朝的妺喜和当世的江青,都鼎鼎大名得很。只是前者历史太过久远,面目实在模糊,后人只闻其名,感觉白白,就没算;后者又实在太近,只见其局部,难以把握整体,也没算。这十二位女子,连成了一道不知该称为是玉色还是血色的河,从远古流淌至今,抬眼即见曲曲流线,侧耳犹闻淙淙水声,谁若能把她们这道女子河读懂了,我敢肯定你一定就完全读懂了整部的中国历史,是高人!

  古诗云: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为下山猛虎,气为惹祸根苗。任何时代酒色财气都是靠不住的。而人的天性都是喜新厌旧的,因此男女之间“动情容易,痴情难;相爱容易,相守难。”所以,对于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更是“上床容易,下床难”。男人与女人,可以是同学、同事、朋友、伙伴,可以有经济关系、利益关系、上下级关系,惟独不能随随便便拥有性关系。除非你想同他做长久情人、永远夫妻,否则其结果一定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到头来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这就是李玲瑶博士说的:“性是与生命同在的圣火,是爱之根。男人靠眼睛谈恋爱,男人是火一点就着,一吹就灭。女人靠耳朵谈恋爱,女人是水,温柔如水,水滴石穿。”

  如果我们将男人和女人各自比喻成一种生物,那么,男人则是主动性、进攻性较强的动物;他就象猴子,猴王统治一群猴子,只有当他年老体弱时,才有可能放弃猴王的权利和地位。所以,绝大多数男人都始终将女人的上床与下床的指挥权握在自己手中。而女人,则象被动性、依赖性较强的植物;只要精心照料、细心呵护,她就会象花朵一样鲜艳夺目诱惑你上床,但她同时也变成一丝丝缠绕的藤条,将你缠绕得密不透风、无路可走,只有当她色老藤衰时,才有可能放弃那张无形的网罩。

  中国文化博大深厚,极富于弹性。文化的弹性,正是一种文化其真正内在生机之所在。老子说的,其生也柔软其死也刚强,就是这个意思。中国文化能一口气对付下来数千年不间断的历史,那当然不是一种偶然之侥幸。这个文化的性格正像孔孟之为人一样,表面上看去巍然俨然,内里蔼然温然。道理嘛,绝不可以乱讲一句。具体的事情嘛,好商量!譬如:孟子说,男女授受不亲,嫂子落水小叔可以伸手去拉吗?答,可以的,那叫“权”。权,就是变,变通。中国文化守常制变,而不是守常不变。那智者乐水之以变求通之智慧,中国人从来都是不殚于将其发挥到极致的。事实俱在,凿凿有据。至于说,正因为中国传统文化具有良好的内部可调节性,反而由于这种良好的弹性而致良好的适应性,而致这个文化系的整体具有了坚韧的不可变性或曰难变性。正是这样!中国传统文化三千年一系,不改途不中断,就是这么来的。

  酒桌上当然离不了玩笑话,老孔半真半假的问道:如果你不坚持独身,你现在找对象,年龄如何选择?教授直言道:三十岁的女人。

  有战友又开了一句玩笑:教授如果想娶媳妇的话,是喜欢胖一点儿的还是喜欢瘦一点儿的?他的回答也很干脆: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所以在女人胖点好还是瘦点好的问题上,他们基本上也是谈不拢的。但老实说,我认为女人胖一点,确实比柴禾妞更讨男人喜欢。关于男人对丰腴女人的偏爱,说法很多。我听说的之一便是,在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一个男性要想保留最健康的后代,更倾向于和体型壮硕的女人交好,一个部落的兴衰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胖女人”旺盛的生殖力和生殖愿望———这种潜意识始终保留在人类的遗传基因里,即使在21世纪这个女人纷纷视胖为耻辱的时代,男性依然会不自觉地选择相对丰满一些的女性为妻,这意味着他生命中最活跃的那部分基因会得到更好的传承。还有一种观点认为,男性会在饥饿的时代,容易目光对准那些丰满的女人,大概强壮的女人让更容易让他们看到灯火通明的厨房,活跃的卧室,儿女成群的富足生活;而当一个男人打着饱嗝、剔着牙齿的时候,瘦削的女性就有了盼头。我认为这个观点也是合理的,比如现在你去博物馆看几千年来留存下来的陶器,年代越早器形越大,雕琢越少,而越到后来,器型就越小越考究———任何美的东西都具有功利性,当功能得到满足以后,我们才开始追求玩味———这就是胖女人和瘦女人不同的命运。

二、滁州接连发生女子被抢劫强奸案件 民警蹲守抓获恶魔

  【滁州妇女网】报道:前段时间,滁城发生单身女子被拦路抢劫、强奸系列案件,不少单身女子夜间不敢出门。不过现在市民可以放心了,记者昨日从琅琊区检察院了解到,屡伸淫手的恶魔已于日前被警方抓获,近日被检察院批准逮捕。经查,这名采花大盗今年23岁,据其交代,短短两个月时间内他就在滁城疯狂作案20起。

  民警深夜蹲守斩断魔爪

  今年4月起,滁城接连发生多起单身女子被拦路抢劫、强奸案件,引起警方高度重视。民警在案发频繁地段重点防范、蹲点守候,终于在6月3日深夜将淫魔抓获。

  当天晚上11点多,在三里亭附近蹲守的便衣民警突然发现一名女子急速奔跑,后面紧跟着一名男子。民警随即上前拦住男子,谁料男子拔刀抗衡。此人在发现是民警时拔腿就跑,民警一路猛追,最终将其抓获。一审问才知道,这家伙正是这段时间屡屡作案的采花大盗。

  原来,该系列案件犯罪嫌疑人王某,系90后,江西人,出生于一个农村家庭,初中辍学后即四处打工流浪。2012年底,他来到滁州后以捡拾废品为生,居无定所。4月份以来,色胆包天的王某经常在白天窜至琅琊区丰乐亭,夜间游荡在三里亭、人民广场等地段,携带刀具寻找单身女性为作案目标,乘单身女性独处或夜行时,他便兽性大发趁机尾随至偏僻或者没有灯光的地方,或强行将单身女性摁倒在地,或持刀胁迫,或采取殴打等方式,对被害人实施奸淫。据其交代,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疯狂作案20起。但由于不少受害人不愿出面作证,目前,公安机关只查实了其中的6起。

  呼吁受害女子大胆报案

  调查中了解到,在王某作案过程中,不少女子机智逃脱,只有小部分受害人因胆小恐慌,面对王某的轻微暴力或暴力威胁,不知所措,受到伤害。此外,检察官还发现,因为受害者觉得遭遇这样的事情不光彩,所以大多不愿报案,这给案件侦破增加了难度。

  检察人员提醒广大市民:国家司法机关对于迫害妇女的行为持零容忍态度,对受害女性隐私有保护、保密义务,受到类似侵害的女性市民应当及时报警,为警方破案提供有力线索,以便公安机关尽早抓获恶魔,避免更多的女性受到侵害,也便于及时查实案情,严惩犯罪分子。

  此外,夏季是性侵害发案的高发期,检察官在此提醒女性市民加强防范意识,尽可能做到:户外活动要适度,贵重物品莫外露,夜间走路要结伴,人稀灯暗绕道行,衣着端庄勿暴露,小巷岔路多留心,生人喊话莫先停,路遇侵害先镇定,脱离险境快报警。

  来源:【滁州妇女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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