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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五千字《第九剑》

erjian2022-09-11 14:28:24长寿论坛33来源:巴马长寿网

  ???????“嚯”

  “嚯”

  “嚯”

  杜十七在磨剑。

  他手中的剑很长时间没用了,尘封多年剑锋早已失去了锋利,甚至生满了锈。

  可见这并不是好剑,真正的好剑就算放上一百年也依然锋利如初。

  “这剑真的能杀人吗?”

  杜十七道:“能,而且死在剑下的人不会感到痛苦。”

  “我有个条件。”

  杜十七道:“什么?”

  “那个人一定要痛苦的死去。”

  杜十七沉默。“只要价钱合适他一定死的很痛苦。”

  “好,事成之后我付你十倍的钱。”

  杜十七道:“他叫什么?”

  “陆??九??天。”

  陆九天是个非常出名的剑客,他的剑只有八招,江湖上说他的剑也可能有第九招,不过没人见过,因为看到的人都死了。

  杜十七磨的很仔细,任何一点缺陷都不能放过,这柄剑一定要很锋利的时候才能去杀人,不然他一定会死在陆九天剑下。

  身旁这个很漂亮的女人走了,她穿着鲜红的嫁衣,脸上带着怨毒和仇恨。不过她很冷静,甚至这些不好的情绪都隐藏的很好。杜十七却还是看出来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

  当年他很年轻,他不叫杜十七,现在他也忘了当年自己叫什么。

  有些事儿想忘记了就永远不会再想起来。

  不过他记得他和一个女人结婚了,他很爱那个女人,女人也很爱他。

  日子过的很平凡,他们本就是平凡的人。

  有一天杜十七找到铁匠打了一柄剑。他拿着剑对妻子说:“我要走了。”

  妻子说:“去哪?”

  杜十七说:“学剑,做一个有名的剑客。”

  妻子说:“为什么?”

  杜十七说:“我觉得你应该过的更好。”

  妻子说:“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好了。”

  杜十七痛苦的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妻子说:“我并没有要什么。”

  杜十七说:“就是因为你没有要什么我才要走,你能理解我吗?”

  妻子说:“能,你什么时候回来?”

  杜十七说:“当我成名的那天就回来了。”

  妻子说:“我就这样一直等着你?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走?”

  杜十七没有回答。他决然的走了。他知道妻子一定会在家等着他回来的。

  等待的那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

  等待是等,被等待何尝不是等呢。

  他一走就是十五年。具体来说,他在武当做了十年道士,青苍门做了七年长老。“两仪剑法”和“青苍秘诀”大成之时,他就开始挑战江湖上有名的剑客。

  那年他已经四十三岁了,看起来有些苍老。他手中的剑却越来越锋利,用起来也更顺手。

  江湖上有三个成名已久的剑客,金朝阳,花飞夜,龙清水。

  那天是在一片空旷的树林内。杜十七穿着一身破烂长衣,手中一柄能亮瞎人眼睛的利剑。

  杜十七说:“如果我死了请带着我的剑到飞云山找一个叫辰雪的女人。”

  金朝阳说:“也许你自己会带着剑回去的。”

  花飞夜说:“这种事一定要自己回去,不然你怎么能对得起她。”

  杜十七说:“我以为会很快回去的,可我发现我居然在怕。”

  龙清水说:“怕什么?你是怕自己不敢面对她?还是怕根本不愿见她?”

  杜十七说:“可能都有。但过了今天我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了。”

  金朝阳说:“我听说过你,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一定会去找你的。”

  龙清水说:“这本就是剑客的宿命,谁也改变不了。”

  花飞夜大笑,说:“今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杜十七说:“活着的人才是江湖第一剑客,所以,出招吧。”

  然后他们就拿起了剑。四柄样式不同的剑,每柄都是绝世好剑。

  起风了。

  似乎有人要决斗时,天气都会变的很坏,风声中充满了悲哀,凄凉。

  寒光闪耀,四柄剑都已动了,他们不知道自己要杀的人是谁,可剑若碰到任何一人,那个人就会死,只要死了人自己的威胁就少了一分。

  “唰”

  “唰”

  “唰”

  三百八十剑刺出,四个人还是站在原地。

  谁也没有倒下,当然谁也没有动杀招。

  他们不再说话,因为任何微弱的动作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这种代价又是付出了整条性命。

  剑又动了,这次只看见六道剑光,很简单就像切萝卜一样,然后他们又站在那里。

  只有杜十七的剑上有血,他们三人已躺在了地上。

  杜十七杀了他们,只用三剑。

  他终于成名了,他实在没想到只有这么简单,心里忽然变得很空虚也很寂寞。

  成功和失败有时很像,最终都是将一个人推向了孤立的顶端,人处在顶端之中难免会空虚、寂寞。

  杜十七收拾好行囊终于要回家了。他觉得有些突兀,好像“家”这个字离他很遥远,远的让他以为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幻想。

  飞云山依然飘满了云彩,一草一树和十七年前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就连草屋前那块磨刀石上的痕迹也只是更加深了。

  十七年不知道她磨坏了多少把菜刀,她的双手是不是像以前那样光滑细嫩,他还认不认得自己?见面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杜十七走的很慢,也很近了。

  他听到了愉快的嘻戏声,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

  他心跳的厉害。

  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和一个男人。

  女人依然很美丽,十七年过去她仿佛还是当初的样子,一点也没变,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男人呢,英俊潇洒看样不过二十五六岁。两个人欢快的在小院落中追逐着。

  杜十七心落到了地上,他只觉得冰冷,浑身在颤抖。

  他打量着自己,落魄的像个乞丐,面容好似六十岁。

  他苦笑,多年前的信念和现在的信心,一瞬间崩溃了。原来一切真的只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家”?他曾经有过家,现在他无家可归。这一切是他亲手造成的。

  所以他走了,带着那柄给了他无数信念的剑凄凉的走了。

  他要去哪呢?

  他已成了浪子,谁也管不着也不用管着谁的浪子,想去哪就去哪。

  所以他忘记了很多事,记忆最深的事忘记的最快。

  释然的感觉岂非也很不错?

  杜十七去了昆仑山,去了东海之边,南疆大沼泽。

  从未有过的轻松,甚至超脱于世俗,手中的剑只是争夺名利的嚎头。他发现自己后悔了,悔的肠子也绿了,如果当初他没有出来,而是守在妻子身旁,现在他是不是快乐的和她在一起幸福的营造自己的家。

  平凡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当他理解时已经太晚太晚了。

  “北山上有一个剑客,自称江湖第一,他的剑只有八招,招招至人死地。”一个穿着草鞋的老人说。

  杜十七说:“那又怎样,现在我已失去了所有。”

  老人说:“曾经我也失去了所有。”

  杜十七说:“然后呢?”

  老人说:“然后我还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杜十七眼里已经有光。

  “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

  老人说:“你手中有剑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杜十七拿着剑去了北山,北山顶有一块青石地面。

  山顶空无一人,地面上散落着一百四十四枚半面铜钱,杜十七明白了,原来这些铜钱是剑削断的,切口一模一样,一剑将七十二枚铜钱削为两半。

  一旁地上也摆着七十二枚铜钱,这个人意思很明显,想见他必须能做到同样的地步。

  剑光一闪,七十二枚铜钱飞上天空,一剑出,一百四十四枚钱铜落在地上。

  那个人在哪?

  他在南山,因为南山有剑声。

  杜十七去了南山。

  南山顶有棵翠柳,并不高,但是树一边的叶子都被削去了。

  杜十七手中的剑又动了。树叶有一千三百片,想要一剑做到这种地步并不容易。

  他的剑又停了,他没有信心能做到。

  他就坐在地上思索着。

  三天过去,他口干舌燥饿的没有力气。

  这一剑终于出手了,他要从一剑之间变换出一百剑,看似一招其实是一百招,但他绝不能真的使用一百招。

  杜十七手一抖,剑上仿佛冒出了光,剑气已出,一千三百片树叶真的落在地上。

  他累了。

  那个人呢?

  那个人原来在东山。

  东山有桌好菜,也有好酒。

  杜十七吃的很舒服,喝的很开心。

  东山上真的有一个人,不过只能看见背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可怕的人,可怕的背影!

  杜十七说:“你叫什么?”

  背影没有说话。

  杜十七拿出了剑。

  “你真的只会八招至人死地的剑法?”

  ???背影还是没说话。

  杜十七剑若华光,刺向背影。

  背影消失了,又出现在他右侧。

  人剑合一转向右侧,剑总是比背影慢了一步。

  杜十七已经击出八剑,八剑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个背影居然站在他身旁。

  背影说:“你永远不会看到我,也永远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杜十七想要什么。

  是幸福吗?还是江湖第一的称号?还是举世无双的剑法?

  可能都有。

  一个人贪图的太多难免会失去所有,这句话并不假。

  杜十七曾放下了所有。现在他又要拿起剑,追求剑道巅峰,走向剑道极致。

  剑光闪,身影动,尘土杨。

  爆戾,杀气,婉转,清扬,四种变化,由最初的杀伐变为最后的柔情,就像看一支舞蹈,又像听一曲高山流水。

  杜十七闭上眼,剑已入鞘。

  背影说:“还差最后一剑你就能看到我。”

  杜十七平淡说:“我已经知道最后一剑。”

  背影很惊奇,“你真的知道?”

  杜十七大笑着下了山。

  江湖上没有不知道杜十七的。杜十七是个一等一的剑客,他的名号甚至和以前的萧离别不相上下,不知道他和萧离别的剑到底谁更厉害。

  “你见到那个人了?”穿着草鞋的老人说。

  杜十七说:“已不必见他。”

  老人说:“你现在这么有信心?”

  杜十七说:“剑就是我的信心。”

  老人拾起一根树枝。

  “这就是我的剑。”

  杜十七面色凝重,剑光泛起。

  “叮”

  铃铛般的脆响,杜十七手中的剑断了,剑也刺不出来。

  他怔怔看着老人。

  “为什么?”

  老人一字一字道:“因为剑已在心中。”

  剑在心中,手可以做剑,树枝可以做剑,草棍也可以做剑,只要看见的东西都可以做剑。

  杜十七说:“我怎么才能做到心中有剑。”

  老人说:“当你看到背影面目的时候。”

  背影说他的最后一剑用出就能看到他。

  杜十七知道那最后一剑是什么。但他不论如何也不能用出。因为最后一剑就是杀了自己的一剑,难道想要心中有剑必须要杀死自己吗?

  可草鞋老人已经做到心中有剑了,他曾经死在过自己剑下?看来只有这样了。

  死在自己的剑下!

  怎么才能死在剑下而又没死呢?

  杜十七去找背影,背影失踪了,北山上没有铜钱,南山也没有柳树,东山更没有酒菜。

  杜十七疯了,他每天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了。看起来就是一个疯狂的疯子。

  他清醒的那天,就躺在一张草席上,屋里空空的。

  他走出屋子时就看到一片狼藉,四五棵大树被砍的稀烂,一块巨大的花岗岩划满了深深的剑痕。

  这一切都是被自己所赐吗?杜十七头痛的厉害,他忽然记起了很多事。他记得自己是怎么疯的,也记得这些狼藉是怎么弄的。

  为了那最后一剑,“心中有剑。”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呢?

  杜十七不知道,可他知道为了那一剑他疯了,疯的没有感情,疯的忘记了所有事。

  他又想起了妻子,不知道现在她还是和那个人追逐嬉戏吗?还是已经蜷缩在他怀里温柔睡去。

  他放下了剑,就那样随意的扔在床底下任由潮湿的空气腐蚀着。

  只要一个月不用,剑必然会生锈,必然会失去原有的锋利。

  杜十七流泪满面,躺在这张茵蕴着湿气的床上回想着以前的种种。

  天很黑,屋子里并没有掌灯。夜很静,静的有些可怕。

  不知何时他已成了游寄在天涯的浪子。

  天涯终究成了他最终的归宿。

  浪子的哭诉只能在深夜里,夜里更容易隐藏那颗脆弱而坚强的心。

  好像又过去了半年,大概是这样的。

  杜十七想要找些事情做。听说这个年头杀手很赚钱,运气好的话一桩大买卖就够吃上好几年的。

  杜十七运气真的不错,在他开业的第十天那个女人就找上了门。

  杀一个叫陆九天的人,据说陆九天只会八招杀人的剑法,还有看不见的第九招,是个真正的对手。

  杜十七的剑磨的锃亮,像以前一样能亮瞎人的眼睛。

  陆九天是个疯子,疯的只会练剑。他自认是江湖上剑法最好的剑客。

  好像任何一个剑客的剑法都是江湖上最好的。

  杜十七自然明白这种人有几斤几两,也许他的第九剑真的是传说中那样,也许只是传说将他夸大了而已。

  不过他却不能有任何轻视。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轻视而死不瞑目。

  杜十七在找陆九天,他询问了很多人。

  “你知道陆九天在哪吗?”

  “你见过陆九天?”

  他问的每一个人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陆九天确实是个怪人,想找的时候却找不到了,好像这个人在人间蒸发了,也好像没有人认得他。

  草鞋老人说:“陆九天就在泰山之巅。”

  泰山之巅有很多人,江湖上有名的刀客,剑客,游侠,浪子。

  陆九天站在玉皇顶之上,不知道这个消失是谁告诉他的,看来他真的在等杜十七。

  杜十七居然认得他。

  原来陆九天就是背影。

  杜十七迫切的想看看背影的真面目。他也知道想看他必须要使出最后一剑,心中有剑。

  难道这一剑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真的要刺向自己吗?

  周围的人脸上仍旧带着那种无法说出的怪异表情。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杜十七从来没见过。他只知道今天一定要看清背影的真面目。

  玉皇顶上没有风,以往的每一天都会有风,为什么今天没风呢?

  静的出奇,能听见心跳声。

  杜十七闭上了眼,他的人已飞了出去,一剑刺向背影。

  一剑两剑三剑四剑五剑六剑七剑八剑

  每增加一剑背影就离他越近了,现在背影就站在他身边,好像要与杜十七融为一体。

  杜十七从来没有看见过背影出剑,不是说他有八招致人死地的剑法吗?难道他的剑法早已超神入化?

  还有最后一剑就能看见背影的真面目。杜十七居然犹豫了,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人常说临死前能看到自己过往的一生,杜十七眼睛里却看见了光,无尽的光芒,光芒的尽头有一个背影,很熟悉的背影,背影转过了身,刺眼的光芒让他看不清背影的面容。

  只差那么一点了。

  杜十七的手臂上划,然后又下挑,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将剑对准了自己胸口。

  一剑出手,惊呼声响起。

  “不要!”

  那碰触到他的剑好似一条游龙附着他的身体,像一个飞速旋转的陀螺般直冲上天。

  原来要做到心中有剑,必先做到心中无剑。

  剑便是信念,信念没了剑岂不是也没了,没有信念岂不就是一种信念。

  杜十七抛开了手里的剑,他看到了那个背影,原来背影就是他自己。

  他真的用出了最后一剑第九剑,杀死了背影。

  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哭着跑到了杜十七身边。她喊道:“爹!”

  杜十七颤抖着身子,脑海中炸起惊雷。他想起了更多的事,多的让他难以置信。

  他记得那天看到那个女人时,他就疯了。

  她其实并不是他妻子而是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是他女儿。

  那天起,他所去过的地方,所做过的事,都不过是潜意识里执行的。

  他已经深陷那种感觉,无法自拔。

  他曾杀了江湖上最有名的剑客,也曾做过江湖上最有名的剑客。

  不过他还是不满意,因为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你的剑还是缺少最后一剑。

  然后他就看到了背影,但他很难战胜自己的背影,所以他在疯了的状态中又疯了。

  杜十七忽然问:“你叫什么?”

  “辰晓雪。”

  杜十七跪在地上,摸着她的脸。

  “我对不起你娘。”

  辰晓雪说:“你确实对不起我娘,当年你回来就应该去看看她的。”

  杜十七说:“你娘她…”

  辰晓雪说:“你走后十年她就去世了。”

  杜十七趴在地上痛哭,啃噬着砂石和泥土。

  辰晓雪说:“我知道你过的并不好,所以我原谅你了。”

  杜十七颤抖着:“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恩。”

  杜十七走了,玉皇顶上的人也走了。

  他们见证了一个疯狂的人是怎么挣脱开自己给自己扣上的枷锁。

  杜十七就是陆九天,陆九天就是以前的杜十七。

  辰晓雪说:“师傅,他真好了吗?”

  穿着草鞋的老人说:“也许吧,虽然他战胜了自己,但这个强大的内心若是再衍生出一个影子……”

  清风起。

  林中屋子里传来“嚯嚯”的磨剑声。

  “你叫陆九天?”

  “是。”

  “替我杀个人。”

  “只要价钱合适。”

  “当然,只要杀了他付你十倍价钱。”

  “他叫什么?”

  “杜??十??七。”

  杜十七是个非常有名的剑客,听说他只会九招杀人的剑法,传言他还有第十招,不过看见的人都死了。

一、赌神

  宋朝时期,由于皇帝和统治者对经济发展的重视,社会很快发展的相当繁荣。到了仁宗执政时,都城汴京已经成为当时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繁华都市。伴随着经济的繁荣,还有一样东西也发展到了空前的地步,那就是赌博。仁宗赵祯就是一位好赌之人,不可否认,此人在执政方面的确有成就。但在私下里,就好赌两把。有了他的带头,整个大宋上至王侯将相,下到平头百姓,三教九流之辈,皆以赌为乐。

  当时在都城汴京,有一个人,复姓上官,名支乙。历史上好像复姓上官的人都极聪明。这个人也不例外。此人在仁宗当皇帝时也就二十多岁左右,在东边集市上一家米铺里当管账先生。当时一些大的商铺里能做管账先生的,一般都是四五十出头的,胡子一大把的老先生。可以想像下,上官氏二十多岁就当了管账先生,脑子聪明那也绝对不是盖的。本来这是一份相当有前途的工作,但上官氏却相当不以为然。闲着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到附近的赌坊去小赌几把,刚开始的时候,总是输多赢少。但这人生着一副聪明的脑子也不光是用来算账的,在赌博方面也进步显著,不像大多数的赌徒,总是为了找乐子去赌,上官氏完全是为了赌博去赌博。当时在赌坊里流行的是用三颗骰子摇大小,上官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发现三颗骰子无论怎么摇,出大出小多多少少还是有规律可循的,后来干脆自己弄来了骰子骰盅在家里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从里面琢磨出了些许门道。待上官觉得胸有成竹之后来到赌坊参赌,把总结的那些门道结合实际,一试果然好用,两个时辰下来,已经赢了赌坊庄家二十多两,算得上他当管账先生三个月的工钱了。这要是换了别人知道其中的奥秘,估计会一直赌下去。但上官氏不一样,他的聪明不光是小聪明,也有大智慧。眼看就快要赢到三十两了,上官觉得是时候撤了,于是故意输了几把,说道,看来今天好运已尽了,过几天再来。迅速离去。

  又过了十多天,上官又换了一家赌坊来赌,还是玩同样的摇骰子赌大小,这一次依然和上次一样,赢得二十多两后,迅速离去。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上官每隔几天就换着到不同的赌坊里去赌,为的也是怕老在一个赌坊里赢多了,引起赌坊掌柜的不满。本来赌博就是一个风险极大的事情,能在汴京开赌坊的,哪个背后没有点势力支撑。哪个赌客做的太过头了,赌坊掌柜想对付这个赌客,还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时间,上官已经把汴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坊赢了个遍,名声也渐渐响了起来。然而好景不长,虽说上官总结的这一套秘诀是很难让人抓到把柄的,但由于总是赢的多输的少,以至于每次他一上赌桌,好多赌徒都跟着他押,自然也是赢多输少。这引起了赌坊掌柜的不满,毕竟人家开赌坊是为了赚钱的,你这样一搞,人家自然为难多了。终于有一天,有一家赌坊的掌柜赵掌柜找到了上官,这赵掌柜上官也有所耳闻,听说是皇帝的什么亲戚,后台硬的很。赵掌柜把上官约到了一家酒楼,走进包间一看,几乎汴京所有赌坊的掌柜都在。上官立马意识到这是个鸿门宴,这两人赢别人太多,今天终于别人要报复了。赵掌柜差人上了好菜和好酒,一桌人吃喝起来,席间各位掌柜不住向上官敬酒,直夸他赌技高超,上官此时哪有心思喝酒,只好不停的说是自己运气好而已。待所有的掌柜都敬完上官酒这后,赵掌柜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对上官说道:“这是各位掌柜的一点心意,往后希望上官兄能用这笔银子做点正当生意,不要再到赌坊去,因为你一去,我们的生意都不好做啊!”上官见此情形,哪敢有不从的胆子,只得不住的点头。这几个掌柜个个后台硬的很,今天如此客气,也是因为一直没有抓到上官的把柄。赵掌柜把那银票塞到上官怀里后,一桌人就此离开,只留下上官一人,惊魂未定。

  汴京城自然是呆不下去了,否刚的话说不定哪天真的就惨遭不测了。上官只得来到江南杭州。这两年也赢了不下一千两,加上赵掌柜给的那五百两,加起来上官也算得上有些集蓄了。在汴京的这两年赌的多了,上官也早已不把每个月挣几两银子的工作放在眼里,他打心里还是想过那种钱来的快的生活。

  此时的杭州和都城汴京一样,也是赌风盛行。不过这边赌坊里玩的花样更多,什么骰子,骨牌,马吊牌等等,应有尽有。上官也想着和在汴京一样,去各大赌坊里捞捞,但转念一想,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一来是担心将来赌坊的不满了,这边的赌坊掌柜还会不会像汴京的那些掌柜那么客气,二来是因为这边赌坊里玩的花样太多了,自己总结的那套秘诀早已经无法应付。思来想去,上官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上官拿出所有的集蓄,在杭州比较繁华的地方盘下了一间两层的酒楼,重新装修一番,又从扬州找来几名手艺出众的厨子,然后开业。上官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好在酒楼重新开张后,生意还不错,但上官是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打算是先用好酒好菜把客人都吸引过来,然后在酒楼的二楼开了几间包间,开设赌局,自己做起了庄家。由于先前已经有了赌博的一些技巧,上官又回了一趟汴京,找来了三个曾经想随自己学赌技的人,并将自己先前总结的那套倾囊相授,并承诺若是今后自己搞到了钱,绝不会亏待这三人。一系列的准备之后,上官开始行动了。果然一些客人吃饱喝足之后,自然想玩两把再走,酒楼的包间里玩的都是摇骰子,上官亲自掌骰盅,那三人每次只派一人上场,由于得了上官的传授之后,自然压起来是得心应手。每次赌局开始后不久,这人就输少赢多,于是好多客人都跟着他押,可就在大部分客人押上大钱后,骰子开出的点数居然不是自己期待的点数,于是一把变输了精光。。。

  到下一场时,上官又派另一人上场,情况和先前一样,这人也是输少赢多,大部分赌徒见到此情景,都又跟着他押。赌徒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往往看到别人运气好赢了钱,也总指望着自己跟着别人比划,也能讨点好处。于是总是有一个又一个赌徒押上自己的血本,指望着能大捞一把,可就在骰盅打开的那一刹那,他们的希望破灭了。此时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怪自己运气不够好。可他们哪知道,这跟运气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别人早就设好的套,就等着他们往里面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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