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24小时在线接单网站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长寿论坛

长寿论坛

买彩票还不如踏实送外卖

erjian2022-07-31 08:59:37长寿论坛58来源:巴马长寿网

  买彩票还不如踏实送外卖

  文/孙新合

  租处附近有家彩票店,生意挺红火。

  店老板喜欢抽烟喝酒,由于有着共同的爱好,慢慢地就熟悉了。赶上空闲,就在他的店里,我们会小酌几杯。

  我发现个很有趣的现象。不太长的时间里,购买彩票的有很多送外卖的小哥,而且出手相当大方,随便几百元都不带犹豫。

  真的,我有个老乡从事送外卖。他总是说,挣钱真他娘的难啊,风里来雨里去,每个单子弄个几块钱,稍不注意,还会被扣。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他很勤快,但是在钱财方面,特别精打细算。抽烟,最廉价的,吃饭,随便凑合下,饿不住就行。

  不过,让他最自豪的是,在老家已经为儿子买好了房子。接下来就是继续赚钱娶媳妇,然后再回家随便干点什么。

  其实都知道,送外卖的确辛苦。可是,只要踏实勤快,还是能积累下钱的。况且,比在公司上班灵活自由。以至于,他的队伍越来越庞大。

  我也曾经问过他,有没有打算尝试改行。他回答,我每时每刻都想着改,可是做什么呢?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只能卖力气吃饭。

  同样都是送外卖,买彩票的这些人就不同了,他们希望利用这个资源迅速成为有钱人。不就说了吗,只要坚持下去,中500万比挣500万容易呢。

  我好奇地问店老板,自己买不买?他笑着说,我这是做生意,哪能去买。想必你也知道,贩卖毒品的大毒枭有谁亲自吸毒呢?

  期间,有位小哥显得很郁闷,不停地懊恼,就差一位数,原本应该想到的。再不中的话,三天就白干了。瞧瞧,很有意思吧。

  我想告诉他,小伙子,还是踏实送外卖吧,选择这个来致富,太不靠谱,和天方夜谭中的鬼怪故事没有什么区别。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保不准,他会把所有的怨气撒到我身上。何苦呢?

  毫不犹豫地说,我偶尔也买彩票。我的做法就是机选十块钱的,不管中不中,立刻走人。如果让我坐下苦思冥想,断然不成。

  更要命的是,在记忆里,别说是中百万大奖,几块钱都没有看到过,到头来,全部是竹篮打水。得,既然没这个命,就赶紧逃离。

  听完后,店老板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没尝到过甜头,要不然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弃。我严肃地回答,非也非也,道理我懂,甜头是最毒的春药,是个最大的无底洞。

  有个同事就是栽在彩票上面。刚开始,随手买了下就中了几十元。这下他认为不得了,能吃这个冷门饭,就全部身心的投入。

  很快,每月工资折腾干净,积蓄也全部拿出来。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不知悔改,寻找不同的理由向身边所有的熟人借钱,目的就是想翻本。

  结果呢,是越陷越深。他老婆知道后,非常生气,当即提出离婚,同时因为招怨太多,单位也没法呆下去,弄得里外不是人。

  当然,彩票导致的麻烦事绝非这一起。有趣的是,麻烦事成不了热点,已经彻底被利益的光环所笼罩。要知道,有关买彩票中大奖的消息始终不绝于耳,其中不乏送外卖的小哥。

  呵呵,还能说什么,祝福他们早日梦想成真。前提条件是,得随时有足够的钱去购买啊。

一、一位中年女骑手在美团送外卖的那些日子

  (一)

  此刻是2020年12月30日23:59分,在庚子年的最后一天,作为一名美团专送前女骑手(于12月24停止工作),我有必要记录下来在美团送外卖的遭遇。由于疫情的影响,外贸行业身受重创,大批与之相关的工作岗位消失,我从3月份投简历-面试-等待,跑遍了大街小巷都找不到与我工作相关的岗位,于是我一边做临时钟点工,一边努力去面试。合适的工作都没有了,不合适的工作为了谋生我也去做了,在3个月的磨合期中一直做着噩梦,晚上还梦到自己离职了。就这么折腾着,被这种恶劣的就业环境折磨着,期间还领着深圳的失业救助金,但这点皮毛根本连交房租都不够。有一天我在路上见到一名黄衫女外卖员,就寻思着,看某些媒体报道说外卖员每个月至少能有8k-1w的收入,我想尝试去送外卖,眼看还有3个月快过年,豁出去了什么都得干。先在站点买了一辆二手小黄电动车,隔天自己开电动车到龙华去体检,办理健康证明。站长给我注册了一个美团账号,10月31日开始,我就正式入职了。

  90后女骑手带着我实习了2天,从1号开始,我开始正式营业。最初,手机提示音想起“您有一个新的订单,请及时接单”,我的心情都十分的紧张,慎重地点开来看,然后到商家取餐,再送到客户下单的地址。中午点餐的高峰期,我因为一时找不到客户地址而紧张,生怕超时,站点的助理还亲自过来带我到附近的地点。第一个月,对于新手,系统会优先派发1.5-2公里以内的距离近的订单给他们。一个星期后,我开始不满足一个一个地送,每天等待系统派单的时间也觉得格外地漫长。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抢了一个远距离的订单(超过3.5公里),客户在在线对话框提问“地址有点偏,能找到吗”,答“需要你的指引”。看高德导航到了那里,就开始懵了,打电话问客户,客户一直在指责我,说看到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再后来这个客户一直打电话来不停地数落我,我一脸茫然地在大马路十字路看着滚滚的车流,十分冷淡地跟她说:“请你说话文明点,虽然我是个送外卖的,但是我不接受你说我是神经病。”最后这个订单差点被退掉,我被站长在早会上批评了一番。第一次感受到外卖员是个这么弱小的岗位,客户心情不好会对我们撒气,要退餐,要打击我们易如反掌。

  半个月后,系统派单量开始多起来了,也开始有一些远距离的订单。很不幸的是,我被客户写了一个差评,要被扣罚100元,最开始我以为是在电话里骂我的那个女生给的,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订单距离商家很近,而我超时了2分钟才送到客户手里。那个脸色很差的女生因此给我写了一个差评。因为这个差评,我在之后送餐的时候对快超时的订单变得有点敏感。一天晚上,我到了白石龙片区送餐,在那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我送到17楼2901号然后再搭乘电梯下去,整个人脑袋都是眩晕的,竟然完全找不到自己停放电动车的地点了。眼看下一个订单就要超时了,我赶紧打个电话给下一位客户解释说明。带着慌张的语气说,很抱歉我第一次到这里送餐,不熟路可能快要超时了,但是很快就到您那里了。听了我说的话,那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电话挂掉了。跟着导航的指引到达了地点,我还不确定是否是正确的,又打了一次电话给那个人说到了但不清楚是不是正确的地址正在找。

  问了路人,终于找到了。一个高瘦的戴着眼镜的男青年站在白石龙碧家国际社区前接过我手里的餐品,直接扭头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返回的路上,我给这位年轻人发了一条短信,大致就是为超时道歉,恳求他不要给差评,家里有个孩子还要抚养等等。他给我回复了两条信息,分别是“不会的”、“没必要”。我天真地相信了第二天就把短信给删除了。以往我服务的国际客户是那么真诚,那么有信仰,哪怕做错什么事情都是正面解决,而且相互信任。没想到过了几天查出来了,就是白石龙碧家国际社区的这个人给我写了差评,标签是“骚扰威胁”。我第一次感受到人性的黑暗面。站长问我短信还在吗?我说删除了,他怪我不应该删除这个重要的证据,因为可以上传到美团后台系统界面证明此人给的是“恶意差评”,这样我就不会因为这个差评而被扣罚100了。我心里难过得不得了,曾经风光体面的外贸人要来伺候类暗黑系列人格且道貌岸然的年轻人,我的心十分地沮丧,沉重。我的闺蜜,我的母亲都来安慰我。在工作的间隙,我跟便利店小妹诉说自己的遭遇,小妹鼓励我,说有个朋友也去送外卖,刚开始的前3个月总是被投诉被差评被扣钱,因为不认识路,业务也不熟悉,后来就越做越好,薪资还达到了8k-9k左右。我受伤的心灵才稍微好过了一些。

  未完待续

二、北大博士为做研究送半年外卖:骑手内卷,平台不断试探人的极限

  摘要:陈龙是在一次系统的大调整中发现,外卖平台在压缩配送时间上永不满足,它们总在不断试探人的极限。那一天,他的所有外卖订单都超时了。

  陈龙是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博雅博士后,2018年,为了完成博士论文,他加入了北京中关村的一家外卖骑手团队,花了5个半月时间进行田野调查,每天送外卖,体验骑手的劳动过程。他好奇的是,几十万骑手如何在全国各个城市走街串巷,看似混乱却能做到井然有序。他的论文成果将在今年出版,他的所有调查始终围绕社会学中的一个核心命题:资本如何控制劳动者,而劳动者又是如何反抗的?

  以下是陈龙的口述:

  秩序

  前几天不是有一位北京市人社局劳动关系处的副处长,他去跑了一天外卖,12个小时,送了5单,挣了41块钱,然后说心里很委屈,也很辛苦。以我的经验,他只是跑了一天,再跑两天就习惯了,习惯以后他不会觉得跑5单很辛苦,而是我还能跑,我可以跑30单、40单,甚至会抱怨平台,为什么不再给我多一点单子?因为你的劳动力极限已经慢慢被撑开了。

  2018年3月初到8月中旬,我加入了北京中关村的一家外卖骑手团队,送了五个半月的外卖。那个团队是北京最早出现的骑手团队之一,当时的站长说过一句话,“咱们团队称得上全国单量第一的外卖团队。如果说全国的外卖团队看北京,那么北京的外卖团队就要看咱们了。”

  我们每天9点在中关村广场集合,9点半开晨会,10点开始等单子。我第一天才跑了9单,当时费用还高点,送一单8块钱,我挣了72块。后来极限撑开了,我最多一天送了24单,那个时候甚至还想平台怎么不多派两单。我一般跑到下午3点就不跑了,因为电动车没电了,就会开始找骑手做一些访谈。大部分外卖员会备两块电池,一直跑到晚上八九点,平均每天能跑三四十单。

  很多人一开始不知道我是北大的博士,不愿意搭理我,对我的身份会有疑心,觉得我不担心生计问题。后来知道了,就很多人愿意跟我聊天。他们觉得你是博士嘛,会来问我,将来干哪行哪行怎么样。

  我的论文写的就是数字治理下的劳动秩序。劳动社会学的一个核心议题就是想知道劳动秩序,全国这么多城市,几十万的骑手,同时间在各地走街串巷,表面上看着很乱,但是他们背后有一个秩序。这个秩序在哪?你就会想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种井然有序成为可能。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到用“算法”这个词,用的是“数字治理”。因为我在送外卖的过程中意识到,平台在不停地收集数据。通过智能手机和上面安装的配送软件,平台可以不断地追踪骑手的轨迹。到了室内,GPS信号一般会比较弱,但没多久平台就能通过商家的Wi-Fi网络、室内定位基站等等去收集记录骑手的数据,包括骑手的运动状态,到达商家的时间、停留的时长,消费者住址楼层、等待消费者取餐的时长等等。

  我后来跟外卖平台的技术员接触过,他们告诉我不光是骑手身上的数据,商家的数据,包括每天订单的多少、重量、内容物,还有消费者的偏好,这些他们都可以知道。比如骑手送餐晚了,有消费者就会直接给一个差评,有些消费者可能连续几次都不会给差评。平台就会开始测算,给你一个预计送达的时间,对于好说话的消费者那可能时间多少都没关系,对于比较计较的人,平台可能就会故意地在送餐时间上多放点水,本来30分钟可以送达,平台给的时间是35分钟。

  我们有一个说法叫“投喂”,所有的数据、每个人的习惯都可以让系统去学习和吸收。平台掌握了大量的数据,再用数据去给你规划怎么取餐、送餐,怎么给每个订单定价。我最后写的其实也是这一点,这样庞大复杂的劳动秩序之所以成为可能,是有这样一套数据支撑的系统,是把所有一切可以纳入的,都纳入到了可以计算的程度,是一种高度的控制和精准的预测。

  “自发游戏”

  我送外卖那段时间,大部分时候也会抱怨一个事情,就是时间,特别是中午高峰期时段,单子真的特别多,也催得紧。这个时候你心里多少都会有点慌,因为你会来不及,通常也是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事故。

  我记得3月的时候,北京天还挺冷。当时我还没开始跑,处于观察状态,有一个骑手带着我跑,我们俩跑相同的距离,一样的时间,一起进了企业的电梯,他搁那儿喘气,汗珠子就从额头上往下冒。我就在想我跟他一块跑的,确实身上发了点热,但不至于到大冒汗这个程度。我就说你是不是累了?他说不是,我是心里面发慌。

  外卖平台上最早送一单要一个小时,后来大家都在抢,谁能突破30分钟大关,最后他们现在能达到28分钟。压缩了那么多时间,一方面是技术上有更新,但这毕竟是很少的,因为计算机运算能力很强,它节省也就是几秒钟。于是你看到大部分节省下来的几十分钟时间,是靠骑手。

  我印象很深刻的是2018年6月,系统做了一个很大的调整,就是为了提升时间。那天我所有订单都迟到了。

  那次平台出现了一个“顾客期望到达时间”,原本这个订单的配送时间是45分钟,系统给你改成顾客期望你40分钟送到,但顾客那儿显示的不是40分钟,假如我42分钟送到,顾客看到的是我还没有超时。到底有没有超过,是由系统来判定,而这个判定标准是什么?没人知道。有些人超了两分钟判定他没超时,有些又判定超时了。

  你可以把它看做是平台做的一次实验,测试你是不是还能跑得更快。那天大量骑手超时了,在群里大家反应就很激烈,直接开始骂人了,因为这个实验的代价和后果是骑手买单的。一旦超时,这单挣不上也就算了,还可能扣你个几十块钱,甚至停号。一停号就是半天或者一天不能跑,把你拉去做线下培训。

  我之前做问卷调查,一个骑手在北京生活,一天睁眼就是100块钱的支出,包括房租、各种生活开销。所以可想而知,一个处罚,甚至停半天对他们的影响有多大。也就是那次给我一个很大的刺激,我发现平台在想尽办法压缩配送时间,他们在不断试探人的极限。

  在这个过程中,骑手也会反抗。我后来研究,他们是不是真的具有自主性,是不是真的很自由?因为那时候都说送外卖很自由,上下班时间自由,不想干就不干了,好像角色权利很大。但做完调查,我发现这种反抗,其实力量很微弱。数据会对你的自主性造成挤压。

  平台有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去管理骑手,比如庞大的数据库,还有用游戏等级给骑手划分标准,从青铜、白银、黄金到星耀骑手,鼓励骑手多接单,一级一级往上升。骑手也有“自发游戏”。

  我记得当时我们去人大知行公寓楼送外卖,人大只允许骑手从校园北门进去,所以系统给你计算送餐时间的时候,会以北门作为测算依据,导航也会让你从北门进。北门到知行公寓的骑行距离大概是800多米,要花4分钟时间。但后面就有人发现,知行公寓旁边有一个侧门,电动车开不进去,但人下来走两步就进去了,很方便,步行时间不超过半分钟。所以很多骑手就会改变路径,提前完成知行公寓的送餐任务,节省下来的时间可以跑其他订单。

  这相当于是系统中的一个漏洞,骑手也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按照自己的决策和想法去做我要做的事情。但很多人都这么做了以后,平台也发现了,它就会给你压缩时间,堵上这个“漏洞”。骑手找近路节省的时间原本是可以用来休息或者跑更多订单的,但由于系统敏锐的“数据控制”,它能很快根据骑手的轨迹更新路线,最后可能就导致原先的30分钟变成25分钟。

  平台推着骑手去找捷径,找到了之后,我按你的新捷径来设计标准。骑手的自主性实际上最终还是可能会被压缩到非常小的一个范围。

  你会发现技术的进步好像并没有让人生活得更好,科技的便捷是永远赶不上甲方的需求的,当你完成了现在的任务量,永远会有不断涌现的新需求。它在不断地把人陷入内卷的道路当中。

  我们为什么会对时间这么苛刻?是一开始就这样吗?还是我们被平台建构了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我们需要反思。

  而且这个过程当中也涉及到人的极限的拓展,你说时间还能降吗,可能也还能再降一降。我最近的一篇文章提到一个概念叫“超级流动”,想说的是外卖骑手跑得越来越快,这个流动的背后是有原因的,就是资本增值的一个需求。

  在马克思看来,资本在生产当中投入的时间越多,在流通环节投入时间越少,资本增值就越大。从这个角度讲,平台只能是希望流通过程越短越好,最好是菜刚做出来就能马上送给你,恨不得你在家尝到的跟你在饭店尝到的是一样的体验,你就愿意花很高价钱买它对吧?所以这本质上是符合资本积累的逻辑的,最终的趋向就是他们会越跑越快。

  隐身的平台

  外卖行业里有一个控制权重新分配的问题。管理一般是三方面,第一就是指导工作,员工按照老板的指导去做。第二是要评估员工工作当中的表现,第三是根据评估,决定给员工奖励还是惩罚。放以前的话,这三项工作都是老板决定的。

  而现在呢,你会发现boss都不管了。谁来指导?平台给骑手开单,平台根据导航告诉他们先送哪个,再送哪个。消费者决定给差评还是好评。最后的奖惩又是平台根据消费者的评估来决定。你会发现这个“老板”找不着,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软件系统在负责第一项和第三项工作,第二项交给了消费者。

  控制权一分配,相应的矛盾就跟着被牵引到了其他地方。技术遮蔽了对应的劳资关系,骑手即便有不满,也不知道找谁发泄,甚至有可能发泄错了地方。我当时就发现很多骑手是在真情实感地骂手机系统,觉得问题都是这个傻X系统造成的。还有一点,外卖企业的架构是一层一层往下加的,有区域经理、加盟商、站长等等,老板到底是谁,骑手已经找不着了。他们只能对着系统发泄。

  而在消费者角度,他们并不了解背后的奖惩规则,这套规则是严重失衡的。我送外卖的时候,一个好评能加两块钱,一个差评扣10块,投诉扣200块,处罚的力度远远大于奖励的力度。所有人都害怕被处罚。有时候消费者给一个差评,骑手跑一单才8块,最后还倒欠两块,那可能“噌”地一下,骑手情绪就上来了。

  更可笑的一件事是,当消费者和骑手产生矛盾后,平台反而成为了一个仲裁者。它负责判断谁对谁错,而这原本应该是平台或者说资本该负的责任。

  你看平台发的一些报告,尤其像美团说疫情期间,骑手的数量不降反升,看着好像一切都很好。但这个行业到底好不好,你要看它的流动率高不高。如果流动率很高,说明它留不住人,那说明它本身还是有问题的。

  我当时的访谈对象基本都已经不在这个行业了。我论文里的主人公是甘肃人,原本想在家开小饭馆,也没干起来,欠了很多债,他就到北京来送外卖。他住的就是城中村,骑手都会聚集在类似的地方,10平方米左右的空间要住三四个人,条件也不好,他来北京两个月没有洗过澡。

  他干了一年多,每天可能就送三四十单。除了他自己的吃穿用度什么的,能攒下来一半钱就不错了,还挺累的。2019年他就回甘肃了,在老家卖房子。

  去年跟朋友吃饭,我还碰到了论文里另一个比较重要的主人公。当时我们在坐电梯,他拿着手机进来了,我们都戴着口罩,但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就认出对方了,也没说话,直接就抱在了一块。抱完了以后我才问他,你还在干这个?就这样聊了两句。他还要赶着送餐。他是少数还在干外卖的。

  我对女骑手也感兴趣,她们在这个群体占了8%左右的比例,但好像关于她们的报道很少。我最早观察女骑手发现大致有三种类型,第一种就是年纪比较大的,四五十岁。第二种从外貌上看比较男性化,很多理了个平头。第三种是小媳妇类型,一般是跟她老公一块干。

  这个行业是男性主导的,女性进入的话多少有点不容易,所以她们在策略上要往男性这个方向靠,要抛弃掉一些女性化的特征。有男骑手就会挺鄙夷地说,那已经不算女的了。

  但一个很有特色的地方是,到了冬天,大家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蓝的黄的骑手制服,你看不出性别。但女骑手都会裹一条围巾,红的、黄的,很鲜艳的。我觉得这也是她们主动要的,去标识出她们女性的身份。

  跟2018年比的话,我觉得骑手的处境可能是更糟糕了。你想2018年送一单的价格是8块,现在下跌到5块。他们要保证收入不下跌,只能不断地内卷,付出更长的工作时间,压缩每一单的配送时间,送更多的订单。

  2018年我觉得换工作可能是一种反抗方式,但我现在已经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大家都在做平台,都是零工经济,你自以为走出一个牢笼,实际可能是进入一个新的牢笼。但没办法,因为很多骑手自身的条件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在劳动力市场上占据主导权。

  (改变)很难。除非是平台想改变,或者是政府出台相关的政策,不然的话没有办法。所以我觉得北京劳动关系处的副处长去体验送外卖是有必要的。

  自 搜狐新闻 文|李晓芳

  很钦佩这位博士。

  其实你我都知道事实如此,但他还是花了五个月去体验资本控制下的大数据之恶,为更多的人展示他的切身感悟。

  大数据仅仅在压榨骑手吗?大数据已经压到了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太多人,甚至是亲手敲出这些代码的人也不一定能逃得过。我们,其实与18世纪英国棉纺厂的女工没有太多实质性区别。

  这个魔幻现实的时代啊……

  (欢迎大家来讨论展示你们对这件事想法)

三、原来香港70年代就有送外卖的了

  这是在短视频平台上看到的一个片段,剧中主角阿牛有非常的耿直,给一个餐厅里送外卖,然后就用一首插曲和一些送外卖及其生活的片段,描写送外卖的工作和生活。歌词非常的有意思,我搜遍了全网均没有找到有人上传,所以特地在此开个贴,抄录如下,并附上视频。

  阿牛入城记的剧情简介 · · · · · ·   

  走大街 过小巷

  阿牛有生意便当要送

  送外卖 天天忙

  肥鵝 叉烧 炒河粉

  还有咖喱牛肉清汤

  走大街 过小巷

  阿牛已经有了新希望

  不烦恼 不徬徨

  老板待人真正好

  初一十五来出粮

  领到了打工钱

  不用存银行

  双手交给小阿花

  她会替我做啊做主张

  哈……哈……哈……

  阿花是真可怜

  我要帮她忙

  阿花是真孤单

  我要去上粮

  我要陪在她身旁

  帮她一起扫地洗衣裳

  哈……哈……哈……

  走大街 过小巷

  阿牛日日夜夜工作忙

  薄皮麺 扁油拌粥麺

  星州炒米粉

  还有客家菜啊

  走大街 过小巷

  阿牛已经有了好主张

  去做工 多存粮

  顾客面前要有礼

  太太小姐常有打赏

  阿牛有心事早已入情网

  想来想去难开口

  一想阿花啊心痒痒

  哈……哈……哈……

  阿花是真可爱

  长得象月亮

  阿花是真娇美

  身上一阵香

  阿牛不是薄情郎 薄情郎 薄情郎

  今生今世跟她配成双

  哈……哈……哈……

发表评论

评论列表(0人评论 , 58人围观)
☹还没有评论,来说两句吧...